冷夜徐徐回眸,见玄千凝潸然落泪,遂将她轻拥入怀,“莫不是被欺负了?”
玄千凝摇了摇头,略带歉疚地道:“都怪妾身太过娇气,不过是受了点小伤,泪水竟止不住地掉。”
“哪里伤着了?”
“妾身不小心跌了一跤,撞到了额角。伤口不大,可妾身实在是怕疼的紧,让尊上担忧了。”玄千凝瘪了瘪嘴,缓缓取下用以遮挡额上伤口的簪花。
“当真是摔的?”
冷夜紧盯着她额角上的淤伤,剑眉轻轻蹙起,显然不相信她所言。
晚夏见状,骤然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不是的,真相并非如此。帝姬额头上的伤分明是羡天帝姬所为,还望魔尊明察!”
“该死的东西!本尊这就去找她算账。”
冷夜作势起身,玄千凝却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角,愣是不让他走。
“尊上,妾身没事。浅浅生就一副暴脾气,实际上没什么坏心眼儿。”
“本尊说过,你身上每多出一道伤痕,本尊将会十倍百倍地施加在她身上。”
冷夜话音一落,便怒气腾腾地跃下了檐角。
“惊蛰,她在哪?”
“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羡天帝姬安置在了您卧寝隔壁。”惊蛰如是答道,心下默默地为玄风浅捏了一把汗。
“本尊什么时候说过?”
惊蛰无辜地眨了眨眼,有口难辩。
他分明是按照冷夜的吩咐办的事,不成想,冷夜竟翻脸不认账。
沉吟片刻之后,他只得委屈巴巴地改了口,“魔尊恕罪,许是属下记岔了。”
“下次不得擅作主张。”
“是...”
惊蛰低眉颔首,谨小慎微地应着。
待冷夜拂袖远去,惊阙这才轻拽着惊蛰的胳膊,困惑不解地问:“魔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健忘了?他明明说过这话,我也听到了的。”
“嘘——”
惊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嗫嚅道:“魔尊这会子情窦初开,心思极为敏感。切莫乱拆台,万一伤着了他的自尊,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