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千凝双手紧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之后,这才佯装严肃地呵斥着晚夏,“你少说两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晚夏,你还是少说两句罢。姐姐身子不好,莫要忤逆她的意思。”
玄风浅见缝插针,欲趁机堵住晚夏的嘴。
“奴婢对帝姬忠心耿耿,又岂会忤逆她的意思?奴婢只是心疼帝姬平白无故地遭了这么多罪。”晚夏巧舌如簧,寸步不让。
话音未落,晚夏又麻利地卷起玄千凝的衣袖,示意冷夜看向她那满是猩红抓痕的胳膊。
“怎么回事?”
冷夜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骤冷的声色中透着一股嗜血的杀气。
“回魔尊的话。小帝姬不单单是给帝姬下了蚀骨穿心散,她还命人将帝姬屋中的沉香换成了催情散。若不是奴婢及时赶到,帝姬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真有此事?”
冷夜的脸骤然沉了下来。
玄千凝抿了抿唇,尚未开口,两行清泪已然挂下。
“别怕,本尊在,谁都不能动你一根毫毛。”冷夜倏然抬手,温柔地拭去玄千凝脸上的斑驳泪痕。
“尊上,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是清白的。那些不学无术的散仙修为极低,胆子也极小。晚夏一声厉喝,他们便溜得无影无踪,妾身也因此幸免一难。”
玄千凝放下被卷起的半截衣袖,纤细的手指恰似无意地在胳膊内侧暗红的守宫砂上一滑而过。
“让你受委屈了。”
冷夜粗粝的手指轻按着那暗红的守宫砂,冷声道:“本尊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魔尊,你听我解释。我当真从未动过姐姐屋中的沉香,也从未找人意图侮辱姐姐。这件事定有蹊跷。”
玄风浅反反复复地搜寻着这副身躯原主的记忆,再三确认并不是她所为之后,这才笃定地为自己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