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究竟有何差错?
“你说,两族为何要大战?”柳儒风神情痛苦的大喊,他一定要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人族诡计多端,怎肯真的与我族结好。若不是我们先发制人,损失只怕更严重。”没了性命之忧,老者连忙后退几步。站稳之后神色立刻变得阴狠,讥讽地大声嘲笑,“也只有你才相信那些所谓的人。”
听了这个回答,柳儒风顿时失控,也大笑起来。
悲怆的笑声在众人心里来回激荡,从夫子身上传来的那份可悲可恨的心情感染了他们每一个人,带着他们似乎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在害怕。
令人心慌的笑声持续了一段又戛然而止,柳儒风跪在地上,已是泪流满面。
他想起来了,当日他去千灵宗是想和那人商议两族结好具体的事宜。同时,也是与人许下一生之期。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人答应了他。就在他满怀欣喜的时候,那个人却出手将他击倒,困于千灵宗内。
出逃之后,他立即赶至结盟之地,见到却是尸横遍野的景象。
那一刻,他恨,他悔。在一片血海中,死了心,白了发。
可如今,事情的另一个真相更叫他心寒。
原来,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傻子。只有他,以为两族真的能打破壁垒,永结同好。
这一切,怪只怪他太天真。
那个人说过,人心难测,妖心不轨,永结同好实非易事。
而他当年太过年轻自负,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改变命运。
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哈哈,大错特错......”柳儒风跪在地上,癫狂一般的自语,“柳儒风,你是个罪人,错的离谱......”
众人被夫子一会哭一会笑的行为吓到,想上前安慰却又不敢动弹。
眼前的夫子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很不正常,异常吓人。
“尧哥,夫子没事吧?”应长楼被那阵带着自嘲的笑声弄得堵的慌,压抑的人十分难受。
“他没疯,只是受不住某个冲击自我逃避而已。”尧白淡淡的回答,同时握紧了手里的剑。
若是柳儒风在此发狂伤人,他不会手下留情。
“你若想杀我就杀吧,我是该死。”哭过笑过,一切又归于平静。柳儒风微微挑起嘴角,嘲弄地看着自己的影子。
他这一生,负了妖族,亦负了那人。原以为是对方对不起他,现在想来,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不该痴心妄想。不然,不会有那场大战。那些人,也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