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缘还挺好,这才回家几天,就有人惦记了!”袁丽边打趣边笑着跟房间里坐着的众多小姐妹乐呵呵道。
今天家里新来了一批亲戚,关系稍微远一点,却也都挺喜欢温黎。
坐最边上的一个妇女嗑了两颗瓜子,把皮呸呸吐掉,问:“啥信啊?别不是男人的信?”
她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问了出来,这话一出大家伙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温黎身上。
也是,温黎这么漂亮,性子又好,去了红旗村怕是招了不少小年轻喜欢,袁丽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现在听人家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诶,黎黎。”袁丽试探性往她边上斜靠,“那信…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给你寄的?”
“女同志!”温黎忙回复她,要是说男同志这些妇女们怕不得把她问个三天三夜!
说完温黎停下了拆封信件的动作,转而塞进大衣口袋,笑得甜甜蜜蜜转移话题。
一直到吃了晚饭,袁丽成功忘记那封信的事儿,温黎才洗漱完躺倒进柔软的被褥上得空翻开萧贺钦给他寄的信。
信封是用的米黄色牛皮纸没有打蜡的一页,满满当当的一页黑色墨水字迹,字体硬朗,书法是工整的楷体,一笔一划看得出来写得十分用心,还是用钢笔写的,也不知道他一个生活在农村还没读过高中的男人怎么会买钢笔用。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
萧贺钦大概写了个八百字的“小作文”,字里行间全是表述对温黎思念之情,还用委屈的字词说她走后,他在红旗村做事情都提不起劲,吃饭也似乎没了滋味,也只有去县城干活的时候才能分出心不去想她。
不过后半段大部分描述让温黎在上海好好玩,不要老想他,还问她身上钱是否足够,不够的话就给他写封加急信件寄过去,他才好给她寄点钱。
一字一句细细浏览过去,温黎心尖都是说不出的甜蜜,读到最末部分,她甚至有些感动,感动这样念想着他的萧贺钦。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信封最后一栏被他用铅笔写了极小的一行字,那字温黎必须凑近了才看得清,只是一看,整颗心已然崩不住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那一行字虽然极小,凑近了却看得明明白白,上面极深刻地写着——
“吾爱卿卿,甚思之。”
“嘶——”温黎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她发誓,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萧贺钦竟然是个文、化、人!
可不知怎么的,明明是一封极其显示对她思念的信,温黎却不自觉想起前几天做的那个玛丽苏小白梦。
“女人,你还要逃到哪里去?”
“天呐,笑死人了要!”温黎捶胸顿足笑得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