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惠惠听她越讲越难过,“可为啥他俩现在看着好像成了...”
“这个贱人!”崔珍华咬碎一口牙,愤愤道:“居然敢骗我!”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坐在人群中央,崔珍华怕是得呸口唾沫直接冲上去逮着温黎好一番质问了。
电影放到最后三分之一时,两人全然没了方才的好心情,坐立在小凳子各怀心事。
等到电影快要结束了,乌泱泱的人群有缓慢起身的迹象,萧贺钦怕被人发现他和温黎,在电影开始放最后字幕的时候就将人轻轻摇醒。
“温黎...温黎?”
她睡得很熟,还很香,任凭萧贺钦摇晃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转醒,睁眼瞧见的,便是面前陡然放大的一张俊脸。
两人间的距离极近,这男人趁着夜色浓重暗自离她挪了好几分,启唇轻声呼唤她时,有清冽的草木气息萦绕在脸庞消之不去,刚醒来的她竟被弄得红了脸。
好在夜色浓重,大白幕上又是一片黑,没人注意到她。
电影结束,喧哗声四起,众人不是在讨论剧情就是在讨论影片中的主角儿,热闹得紧。
时刻关注着这两人动静的钟惠惠被突然站起来的村民们彻底挡住视线,等到她皱眉挤出人群之外,樟树下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
距晒谷场一里外的乡野小路上,两道漆黑的浓影交叠在一块儿,步伐缓慢悠悠。
“你说…你姐要是知道咱俩,会不会...”温黎低低笑,趴伏在萧贺钦背上的她,用那清脆的鼻音在他耳际轻哼,“你说话呀,闷骚。”
“什么是闷骚?”萧贺钦问。
‘骚’这个词听起来应该不会是啥好词,可温黎为什么要叫他…闷骚?
温黎在他背上笑得喘不过气,搂紧男人的脖颈摇头晃脑开始编造。
“闷骚呢,就是说你又闷…”
萧贺钦一颗心提了起来,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话。
“骚呢……”温黎故意停顿,把身下男人急得额上都渗出薄薄的汗液。
“骚就是说,你很骚咯!哈哈哈——!”
“温黎。”一颗心虽是缓缓放下,萧贺钦还是无奈,见她笑得如此开朗也不生气,脚步却逐渐愈发放缓。
天上一轮圆月明黄澄亮,把两人前行的路照得清晰。
他这次回家选了一条稍微偏僻点,一般不会有人走动的道,四周寂静无声,若是在夏日还能有蝉鸣声蛙声作伴,现在除了一地的落叶簌簌作响,旁的就只余温黎的叽叽喳喳。
“叫我干嘛?”温黎伸手戳了戳他的侧脸,软乎乎的,又带了点硬度,摸起来有些干燥,手感不错嘛,而且除开他的小麦肤色,皮肤还是很好的。
瞧瞧,摸了她一手的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