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大丘说,两人以前小时候还手拉手上山挖过野菜……
越想越好奇,以后这两人不会走到一起了吧,看样子可能性很大啊。一个高冷话少的糙汉,一个对他满含星星眼的青梅,长得虽然不算多好看,五官却也端正……
“诶?——”
胡思乱想间跑了半道,小雨变大雨,一颗颗豆大的雨珠子砸在脸上生疼。
温黎只顾埋头直冲,身后倏地传来急促的步子,顶上越发落大的雨突然消失无际,一点雨滴都没溅到身体上来。
温黎抬头,借着附近村民家昏暗的灯火反光,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瞳孔,眼上是一对入刻极深的剑眉,二人间距离极近,源源不断的热流蜿蜒进她被冷风打湿的躯体。
还有,喷洒在脸庞的温热鼻息。
萧贺钦几个大步子就追上了温黎,他脱了外套顶在两人头上,虽然是粗布做的外套,密封性却很好,顶在脑袋上方居然没有渗出雨滴。
他很高大,即使佝偻的腰身温黎也只堪堪到他肩膀上,头一撇,若有似无的草木气息在周身萦绕散不开。
温黎不知怎的就想起上回他睡了自己的床,上面的味道足足两天才散去,像野兽一般侵袭了她的空间…
“傻了?”男人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轻笑一声后肩上骤然落了只炽烫的大掌,而后是他微微收紧掌心,向前一个轻推,“跑——!”
温黎倏然觉得心口一滞,肩上的手依旧稳稳贴在上面,她跟随他的脚步一步步奔跑,漫天的雨都被他挡在衣服之外。
她没看路,一颗心跳得猛烈,昏沉沉的夜却没将她绊倒,也没走岔。
大抵是因为有他开路吧……
晚上睡觉温黎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原主投河自.尽后的画面。
红旗村的村民为她做了一场葬礼,温父温母听闻她去世的消息什么也顾不得,连夜坐了火车来村里,这一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场景看得温黎心揪着疼。
葬礼过后,温黎终于见到了原主。
她就站在自己面前,湿漉漉的长发还在不停往下渗水,那双黑漆漆看不见瞳孔的眼睛近在咫尺。
她说:“我不甘心。”
“温黎。”
“我要跟你交换人生。”
......
自昨日几人从县城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