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成又笑:“这你要问萧贺钦啊,我咋知道怎么回事。”
“不可能吧。”温黎斜眼瞧他,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那你干嘛问我,不说我不就不好奇了?”
吴海成力气还挺大,两人都走了半小时了,也没见他有停下来喘气的意思。
“萧贺钦就是无缘无故打人呗!被支书教训了一顿态度还恶劣地不行,差点就给逮去坐牢了!”吴海成吊儿郎当,“我说,你这柔柔弱弱的女同志还是要小心点嘞!保不齐哪天就被这小子给揍一顿!”
温黎:“……”
“我又没惹他,他做什么要来打我?”这话要是开玩笑温黎还信,他那人怎么看也不像会无缘无故打女同志的啊。
“嘿!你还别说,那男的就是被萧贺钦给无缘无故打的。咱支书可是问过他了,他说看人家不爽就要打他。”
“你说说,这人贱不贱那!”
“什么贱不贱,别说脏话!”温黎反驳,不太相信这人的话。
一开口就是问她对萧贺钦的看法,又能是多喜欢他的人,不会是挑拨离间吧?
“嘿!你别不信!那天我可是亲自在场的,支书问话萧贺钦就是这么个回答!”吴海成嗓门加高,把着龙头的手紧了紧,拐个弯颠簸两下,直把温黎抖得差点摔下车。
“而且啊,那个被打的男人还说不跟萧贺钦计较,说也不要他赔医药费,就这样算了。”吴海成说到这里轻笑一声,颇有点不屑,“我看,肯定是萧贺钦私底下威胁那男的,要不然不可能救这么算了。”
说罢他还嘟囔一句:“换我肯定让他死!”
最后一个“死”字说得有点轻,被一路稍稍强劲的温热风湮没,温黎没听清,看着掠过的田野风景,陷入沉思。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是那种人……”
吴海成把她送到等公交车的路口就走人了,随口回答她一句:“下午只有一趟三点的车,过了就没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家!”
话尽他一蹬脚踏板,快速朝前方骑去。
温黎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也没问,戴着顶黑檐帽耐心在原地等待公交车的到来。
现在是九点零五,要是按照吴海成刚刚说的时间,她还要等无十分钟,有得无聊了。
看来下次还是不要轻易来县城了,怪麻烦的。
温黎胡思乱想着,公交车总算在九点四十五来临,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这年头的公交车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宽敞,短短的一截车厢装了满满当当的人。车身满是灰尘泥土,车轮子上沾着的黄泥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