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她实在太过于轻松,怕是一百斤都不到,还没他以前扛过的生产队里的猪重,那少说也有两百斤左右,哪里是温黎这小身板能比的。
他自小在农村长大,大概从四五岁起就跟着同龄人漫山遍野的跑,长大了些就要帮着父母干活,直到他们去世,他便要开始学会长大,帮助姐姐干活挣工分,挣粮食。
在萧贺钦的记忆里,活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在劳动中度过的,就连过年也要跟着姐姐忙上忙下。
乡野长大的男人早已练就了一身腱子肉,别说一个温黎了,就是来两个她,他也照样背得动。
温黎没再说什么,安静靠在他背上发呆,脸上涂的防晒霜早就被泪水打湿,黏糊糊的一大片盖在脸上,像只小花猫。
好在这还算是一款防水的,要是不防水,怕是会更加吓人。
……
晚夏的傍晚微微闷热,萧贺钦背着温黎走了二十分钟也累了,汗水把衣服打湿,脸上尤为甚,他却没手腾出来擦擦。
直到把人背到房间的床上放好,他才粗喘了两口气,然后看着温黎慢吞吞把鞋脱了埋进被窝又忍不住问:“天这么热,你咋还要盖被子。”
温黎挪动疲惫的身躯,探出一只眼睛,逆光下的他头顶的短发在发亮,看不清五官,有些朦胧的不真实感。
她不自觉颤抖,“我冷……”浑身都发冷。
萧贺钦皱眉,踟蹰了两下还是上前一步,想掀开被子又觉得不妥,弯腰看她脸色,倒也没刚刚那么惨白。
“你..”他直起身咽了口唾沫,“你想吃啥?”
温黎拢了拢被窝角,摇头,“不想吃东西,我想睡觉。”
不吃饭咋行,这还病着……
萧贺钦如是想着,开口确是一句:“那,那你好好休息。”
他挠头,这下也不知道该说啥好,还是走了出去,顺带把房门关好,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沉。
很快,厨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应该是萧贺钦开始做午饭了,这还是她来这里第一次知道萧贺钦是会做饭的,她还以为这年头的男人都是不管家务的呢。
困意来得很快,临睡前她听见萧燕梅回家的声音,然后是询问自己去哪的大嗓门,萧贺钦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很快就安静下来。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温黎整整从十二点睡到现在,过了四个半小时,身体软趴趴的直不起来。
头没再那么昏沉,呕吐的欲望也没有了,只剩肩膀脊背方向传来的疼痛感,让她蹙眉咧嘴。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治病法,怎么还要揪人呢,就不能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