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这人很明显什么病都能看,态度认真,职业素养貌似相当不错。对待穿着窘迫面露愁苦的人也一视同仁,倒是没露出他脾气不好的一面。
叶蓁蓁进来之后也排号了,轮到她之后,像别人一样伸出手腕放到脉枕上,她想看看大夫的真实水平如何。刚才她看了一会儿,大夫除了问一些情况,自己说的话很少。病人不问,他便不多说,看完了直接下手开药方。
她听出来看病时他问的话倒是都在点子上,那些开完药方的人手里拿的药方她也看了几个,毕竟写的是毛笔字,随意瞟一瞟,一目十行的便能看个究竟,君臣佐使开得倒很有章法。
轮到她了,老头见她坐好,照例拿眼瞥了她一下,道:“哪里不好?”
“身上有点虚,另外我觉得自己挺胖的,能不能给我开点药,变瘦点。还有,家里有个亲戚,脸上长了点斑,不知道大夫有没有法子?有的话,改天我叫她过来。”
叶蓁蓁当然没真的想借助药物或针灸来帮助自己减肥,她只要再过一年半载的自然就能再瘦一些,她的目标不是像别人那般风摆杨柳的削瘦,只要再瘦上十斤八斤她便满意了。
大夫本来已经伸出了瘦瘦的右手准备搭到她手腕上了,听了她的话,手停住,然后竟缩了回去,眼睛瞟着她,竟像是在看一个不正常的人一样。
老头心想:这是哪个大户人家大小姐吃饱了撑的啊!
她知不知道外边那些穷人有多少吃不饱饭饿到皮包骨,这还是这几十年国家比较安定的情况,以他活的这个岁数,没少经历过饥荒年代,那些吃草根吃树皮吃土,躺在烈日下、雪地中活生生饿死渴死的他都见过。这大小姐可真是……
叶蓁蓁可不知道大夫人虽老,脑子却活跃得紧,并把她判入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里的朱门中人。
“大夫……怎么了?”叶蓁蓁看了看魏婉,后者也不知道老大夫想什么呢,瞧着像是对叶蓁蓁有意见。叶蓁蓁这是头一次见到他啊,这是怎么了?
老头这时把手收回去,道:“如果姑娘只是要问这事儿的话,老夫觉得不用看,回去多走动走动就成了,没必要服药。至于你说的那个亲戚,没看到人,有没有法子说不好。”
他倒也没闹什么脾气,不过说话的样子淡淡的,似乎并不想跟叶蓁蓁多做交流。叶蓁蓁试探着问道:“大夫,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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