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璟道，“据说所知，一般的毛毛虫都不会说话的。”
“谁和你说的？哑巴才不会说话嘞！”人丑还脑子傻，毛毛同情地看着苏璟道，“我们毛毛虫都会说话的呀。”
“对的对的。”另一只毛毛虫用触角指了指苏璟手中的牡丹花，“花花也会讲话的呀。”
“讨厌讨厌了啦！”牡丹花抖了抖花瓣，“羽幻要被你们吓到的啦！”
“！”苏璟吓得手一松，手里的牡丹花“啪”一下摔在了草坪上。
“哎哟！”花花细细的声音从地上传来，“闪到腰啦！”
“嗷！”花花身下传来一身嫩嫩的惨叫，“压到我啦！”
苏璟目瞪口呆。
“羽幻你把我带回去吧！没问题的！”花花仰起头对苏璟道，“我们都是老老实实做动植物的好孩子，肯定不是妖怪。你要不要考虑把我摆在案头，我保证不吵！”为了让主人觉得宁静，植物都养成了平时闭嘴不说话的习惯。
“这个……”苏璟伸出手，微微犹豫了一下，又把牡丹花从草坪上拾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我们都没有问题。”花花心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可怜的羽幻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嘤嘤嘤……我们都是正常的动物植物，就是你能听懂我们讲话而已。”
敢情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苏璟不敢相信地站起身，对手中的牡丹花道，“等一下，你得和我证明你只是一朵普通的花。”
“你要怎么证明呀？”花花蹭蹭苏璟的手心，嫩声嫩气地问道。
“这样证明。”苏璟指了指远远走过来的一个人影，“等下你对那个人说话，他要是真的听不见，我就相信你是正常的花。”那不正常的就真是我了。
“没问题啊。”花花对苏璟眨了眨并不存在的眼睛。
于是，苏璟就握着牡丹花站在路边，等着远处那个人走近。
待那人走近了，苏璟方才看清楚——竟然是宋离！
宋离陪江太妃回宫看望昔日的好姐妹高太后，太后和太妃正在那水榭里嗑着瓜子聊得开心，宋离觉得无聊得紧，便独自过了桥到花园里走走。
不成想两个人偏偏如此“冤家路窄”，这样都能碰上。
宋离就宋离吧，谁怕谁！苏璟想，现在自己和同事关系都不错，皇帝也很罩自己。宋离就算怀疑自己，他又敢把自己怎么样？
于是，苏璟就拿着手中的牡丹花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
见苏璟向自己走来，宋离停下了脚步。
本来不该理这个细作的，只是，他长得实在太好看，太顺眼。以至于时至今日，宋离还是无法接受他是个细作的事实。
他拈着一朵牡丹花向自己走过来，宋离总觉得他还是那晚月光下笑得天真无邪的少年，在自己面前胡吃海塞毫不做作的少年，裹着小毯子眨眨眼睛像只小仓鼠一样可爱的少年，而不是宋钦派来过自己身边的细作。
他向自己走过来，是要和自己解释前几天发生的事吗？宋离心中暗暗期盼着他的解释。只要不是太不走心一听就是瞎编的借口，稍微露出那么点儿马脚的借口宋离都愿意选择相信他。
“你说话呀。”牡丹花半天都没开口，苏璟轻轻摇了摇手中的花枝。
“？”宋离挑眉，“说什么？”不应该是你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