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不由得睁开眼朝黛玉看去,凝视片刻,突地一笑,抬手捏了她脸蛋儿一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呢?”
头发擦干净了,云臻担心给黛玉把腿压麻了,将她扶着躺下来,将她的腿挪到自己身上,帮她揉着腿。只他手劲儿太大,黛玉有些受不住,不肯要他捏,云臻却偏不让,“我轻一点,你也别嫌弃我,慢慢儿就做得好了,你也才听说了,我打小儿就聪明,没有学不会的,难不成我还没李觅好了?”
“谁说是这样的?也没说你不聪明,只术业有专攻,你就不是做这个的料。不过,你这聪明劲儿要是能遗传给我儿子,我就谢你。”
云臻好笑,“你就一定知道是个儿子?别瞎说了,万一是个女孩儿,将来长大了,知你盼她是个儿子,仔细她不和你亲。”
“不和我亲,单和你亲,岂不是正如了你的意了?”黛玉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肚子,“听说小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头是听得见的,我觉着你是故意这么告诉他的。只不过,我肚子里的,我说是男孩就是男孩,我说是女孩就是女孩,我就觉着这一胎是个男孩儿。”
云臻不由得笑起来,凑到她耳边,促狭地道,“凭什么就是你说了算的?别忘了是谁下的种了,就这般专横了。”
黛玉听他说不庄重的话,一忽儿羞得紧,一忽儿面上热,心里跳得难受,偏云臻瞧见了,便难把持住,松了她的腿,“我才服侍你了,如今该你了。我先前说过你答应了的,都过了三个月了,也好叫我松快松快了!”
虽说头一日,那四人吃了大半日的涮羊肉,可到底府上的人少了,祭灶时的黄羊又多。第二日,金钏儿来说,“还有些黄羊肉,只如今已经吃了一天了,玉竹姐姐说虽性温,可吃多了怕上火,灶上的问奶奶,那黄羊肉今日就别吃了,恰好庄子上送来了两只野鸡,不如今日烧野鸡汤,再灶上说不如学了别的王府里,把天下的菜蔬写成水牌了,天天儿轮着吃,也省得天天儿问奶奶。”
黛玉却不肯,“这一写,将来就成了例了,过日子须精打细算,咱们这样的虽说不必从牙缝里省出来,却也不该奢华到那般程度。你跟厨上的说,时令有什么就吃什么。若来了客,上等的席面就照着我和王爷今日吃的做,次等的依次了减,须俭省为上首发
金钏儿忙领了命正要下去,黛玉又喊住了她,“那黄羊叫厨上留一半腌制了风干将来做汤,下剩的今日炖了给你们加个餐,沾沾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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