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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光线肉眼可见地暗下,之前在酒店看到的女鬼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关越的身后,惨白的双手抬起,十指的指甲瞬间伸长,如同玫瑰花瓣一般暗红的颜色却透着锐利的光芒。
关越背对着女鬼缓缓起身,余光却可以从电视剧的屏幕上看到飘浮在他身后的女鬼,手指在玻璃上刺破飞快在掌心画下一道驱邪符,还不等女鬼恶爪落下他便飞快转身一掌拍在了女鬼的脸上!
“啊啊啊啊——”
突然被驱邪符打中的女鬼发出一阵惨叫,知道自己不是关越的对手便立刻后退躲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家里的新成员
一直等在门外的闫文忠心里不住地忐忑,忍不住摸出了香烟抽了起来,直到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手上微微一抖,点着的烟灰落到手背,他被烫得把香烟给抖到了地上。
抬脚踩灭了烟头,然后回过身小心又害怕地趴在门框边,探头往自己家里瞧。
明明是他最熟悉的地方,现在看去却是暗沉无光,像极了一个吞人的洞穴。
女鬼逃离,关越并没有急着去追,而是站起身,一边把刚刚紧急牺牲的食指放进嘴里嘬了嘬,一边向女鬼逃进去的房间走了过去自己。
走进门内,放眼望去就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摆了不少东西,很多都被防尘布给盖住了,除了一面全身镜面衝着房门的方向。
那面镜子看上去就不是现代的工艺,作为框架的是坚挺的橡木、柚木製造,取哥特式柱础作为支架的立柱,镜框还是做镂空卷叶纹雕饰,一看就是手工雕琢,贴边还做了鎏金工艺,十分奢华,有些类似是清朝的玻璃镜。
可当他走近却发现,眼前的这面镜子完全倒映不出他的样子,而且和其他布满灰尘的地方不一样,这面镜子就像是新做的一样干净。
关越当然猜到那个女鬼是藏身在这面古镜里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不想我砸了这面镜子,你最好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缠上闫文忠。”
话落,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关越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关越知道女鬼不会这么轻易出现,索性他今天也没别的事儿,回头在杂货间找到一个小马扎,撑开之后就在镜子的不远处坐下了。
“放心,我有的是耐性,你不出来我可以慢慢等。”
说着一边从裤兜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放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刚刚的驱邪符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这一张斩鬼符就不同了,至今还没有出现能够躲过它的厉鬼。”
斜长的眸子带着一丝肃穆,看到眼前的镜面时淡然一笑。
“不过我抓鬼从来都是讲道理的,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厉鬼我都会给一个开口的机会,只是要看你珍不珍惜了……”
话音刚落,原本倒映不出任何物体的镜面上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只露出半张脸的漂亮女人。
“玄师,我只是想报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女鬼的声音也很好听,十分干净清脆。
她在镜子里让着镜子外的关越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关越的对手。
关越抬头,感受到室内从镜中蔓延的阵阵阴气,他知道这是女鬼在生气。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女鬼,因果循环自有天定,你不该留在世上害人性命。”
女鬼站在镜中,听到关越的话仿佛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
“哈哈哈哈~如果真的有因果报应那也不该让我惨死!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过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料在这对我说教?苍天不收恶人自然由我来收!”
一阵嘲讽之后女鬼再次隐没镜中不见踪迹。
“玄师,你只要敢砸了这镜子我就让那女人胎死腹中!”
关越眼睁睁地看着女鬼消失,镜子变为正常倒映出了他和身后房间的景象。
屋子外面,大热的天却让闫文忠头冒冷汗。
“小越?小……关大师?关大师……”
探头对门里轻声喊着,这么久了都没见人出来,而且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心里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他又害怕家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敢进去。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下情况的时候就见关越走了出来。
“关大师你总算出来了,你没怎么样吧?”
闫文忠走上前上下看了眼关越,见他没出什么事也算是松了口气。
关越抬眸看向神色不安的闫文忠,“闫先生,你家里的那面清代的玻璃镜是从哪里来的?”
“啊?这个和我家里最近的那些怪事有什么关系吗?”闫文忠有些不解地问。
关越也不想和他绕弯子,而是直接道:“镜子里住了一个女鬼,她说想要找你报仇。”
“女、女鬼?!”
听到关越的问话闫文忠脸色刷得一下就变白了,险些失声。
“嗯,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曾经和一个年轻女人发生过一些
', ' ')('不好的事情,而且……牵扯到了人命。”
关越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闫文忠的神情,见他先是害怕,随后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而面色犹疑起来。
“这个……我、我……”
闫文忠神情闪烁,嘴上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关越知道他这是不想说,他也没急着一定要让闫文忠现在就说出来,于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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