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棉回想起过去与孟连洲相处的点滴,他和自己一样只是被宿命摆布的可怜人。
活着或许就是对她最大的折磨,她无法为他的事赎罪。
她的肉体对他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白衣翩翩然,他的气息扑喘在她脆弱的后颈上。“天气寒冷,快把衣服穿上。”他温热的气息一边在她的脊背上游走,手指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她的肌肤上,不断撩拨着她的身体。
槿棉心中酸涩“你是已经做好离开我的准备了么?”
“不要这么悲伤。”双手温柔的勾起她的颈部,孟雪河柔软的唇在她的锁骨上留下细密的吻。
“云飞并不是你一族的后人,你没必要为他至此。他也不该卷入任何风波。”
“你真是冷漠无情啊。我明明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照顾,你竟急着与我划清界限?”孟雪河盘紧她身体的手稍稍松开了。
“你若对我无情,为何愿留在我身边四年?既对我若即若离,为何不直接去找他?”
槿棉知道他说的“他”是谢明川。
“你自己清楚,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没人敢碰你一根手指。”
这些年她鲜少听到有关他的消息。只知道天山剑派在对抗魔教与中原正派的连年内斗中折损了不少精锐弟子,已逐渐走向没落。
六大派的联盟分崩离析,江湖中的明争暗斗从来不会消停。
她与他能从魔教一路小心南下,避开要道,变换过多种身份,甚至让部下付出生命的代价引来追击者,把踪迹小心隐藏起来,才得到这几年安定的生活。
“天大地大找一人谈何容易。”槿棉叹息。
“等云飞再大一些,我们就出海吧?”
不知道为何,槿棉脑中冒出了白沙仙岛,蓬莱洞府几个字。
水潇湘的师傅是否还在寻她?
罢了。
她现在是槿棉,不是什么水潇湘。
孟雪河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我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孟雪河不在乎圣教走向毁灭,也罢,谁会在乎未曾拥有过的东西?
他代理教主的那段时间,是她身体最疲惫不堪的时期,她入教是为了消除孟连洲的业,反而造成了更大的业报。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该恨谁,她想救的人死了,救她的人离她而去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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