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石本身的特点,图解上也有讲各个玉石的寓意,或者有些成品还有自己的一段故事,本身具备收藏价值。
梅澜花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将图解上几百种玉石都简单讲过,而后将书留给江梓苏,自己起身:“小江总再看看,我去给你准备惊喜。”
江梓苏朝她点点头,心里猜测所谓的惊喜应该差不多就是翡翠成品之类。
果然,梅澜几分钟后回来,手里拿着墨绿色锦盒和牛皮色的文件袋。
她将锦盒打开,推到江梓苏面前,“刚刚有注意到,小江总喜欢的这一款,庄内正好有成品吊坠。”
江梓苏将锦盒盖好,并没有过多看那玉石吊坠,简单道一声:“谢谢。”
梅澜看她的行为也不恼,但多说了一句:“小江总今后最好贴身佩戴玉石,一方面是玉石真的养人,另一方面,人真的被玉石养得水润灵光,正好可以为自家的品牌代言。”
江梓苏挑眉:“我需要为你们家的玉石代言?”
梅澜失笑:“小江总将来成了庄夫人,自然要用自身形象为庄家的玉石代言。”
江梓苏面无表情,梅澜又将文件袋打开,“刚刚的吊坠只能算是礼物,我说的惊喜,是这一份合同。”说着,她又将一沓合同递到江梓苏面前,“小江总没有安全感的话,不用急着签,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和验证。”
江梓苏接过合同,简单看了看,尽管合同上给出的利益足够让每一个女人疯狂,但她心静如水,波澜不惊。
合同上写了她和庄律结婚所能获得的所有好处,庄律所能拥有的所有财产,包括梅氏玉行的所有股份,庄氏集团,以及江梓苏本来就该继承的江夏集团,全部归她,庄律分文不取。
除了巨额的利益,合同里还特别声明,婚后男方不得提出离婚,而女方可以以任何理由无条件提出离婚,且一旦离婚,男方净身出户。
江梓苏从这对她完全有利的合同里,感受不到庄律的诚意,反倒是觉得那男人有着强大的自信。
她后背轻轻靠着藤椅靠背,看着梅澜:“我能问,他为什么是找你和我谈这个吗?”
梅澜笑得温婉,答得干净利落:“庄少的生意,一直是我在经营。”
江梓苏不咸不淡道一句:“哦。那他还真会做生意。”
梅澜微微垂眸,表情莫测。
江梓苏漫不经心看着合同细节,正好手机震动了,夏菱打过来的。
她看了眼梅澜:“我接个电话。”眼神示意梅澜离开。
梅澜很快起身,但并没有立刻离开,“庄内的通讯设备都有实行监控,人员进出也有严格把控,以避免内鬼泄露机密。小江总虽因为庄少而享有特权,但请务必不要向外界透露太多庄内消息。”
“……”江梓苏才来一个多小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透露的……
不过当作提醒,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等梅澜出了房间,她才接通了夏菱的电话。
夏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苏苏?网上说的是真的吗?你给晚儿用了不干净的药?!”
江梓苏听出来,夏菱的语气里是有一丝丝怀疑的,但并不像江浩森那么强烈。
在夏菱看来,女儿知道了夏晚儿的另一个身份,心里不舒服做了傻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人之常情,江梓苏也没想过要别人无条件相信她。
她顿了顿,试探道:“如果我说,是夏晚儿陷害我,您信吗?”
“你是说晚儿……”夏菱的声音犹豫,有些不敢相信。
她虽然因为被老公和亲妹妹背叛而对夏晚儿心生恨意,但之前养育夏晚儿二十几年的感情,绝不可能凭空消失了。
正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夏晚儿在她心中懂事乖巧善良的印象,让她甚至怀疑亲女儿的话。
不过,怀疑也只是一时的,她很快反应过来,理智地反问:“你确定吗?有确实的证据吗?”
“没有,但我敢肯定,夏晚儿并不像您想的那么善良。”
电话那头,夏菱沉默了好久,再开口的声音带了点湿气:“苏苏,会不会是因为,你对晚儿有偏见,所以才……”
“妈?”江梓苏开口打断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从夏菱嘴里说出来。
夏菱声音有些颓废:“你外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就这几天也过来陪陪她老人家吧。”
江梓苏立刻想明白了,外婆在夏菱身边。
她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夏菱这次回娘家,又经历了一次伤心。
当初,夏晚儿的母亲夏蓉去世后,夏晚儿本来是由外婆带着的,后来是外婆说这小娃娃没妈妈可怜,才交给刚刚生了江梓苏的夏菱去养。
夏菱一直没多想,直到知道夏晚儿是老公的私生女,她回娘家诉苦才知道,外婆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
外婆“开导”她,说妹妹夏蓉人都没了,也算受到该有的惩罚了,希望夏菱能不计前嫌,将夏晚儿当亲女儿一样好好对待。
她主要给夏菱讲两姐妹小时候感情有多好,小时候还说过一辈子不分开,干脆嫁同一个老公的胡话。
又说夏蓉天性单纯,并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希望夏菱能原谅,把夏晚儿也当亲女儿一样善待。
做完夏菱的思想工作,这位外婆大概是想再做江梓苏的思想工作了,所以让她过去看望她老人家。
江梓苏心里憋着一股气,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才用平静地声音道:“妈,我有些私密的问题想问您。”
接着,她听到了脚步声和轻微的关门声,之后才是母亲的:“好,你问。”
江梓苏问得非常直接:“您当初,为什么嫁给江浩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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