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并没有女主被陷害的情节,因为女主并没有撞破庄宸和夏晚儿的事,是夏菱撞破的。
现在,因为她撞破了庄宸和夏晚儿在她床上的事,于是她房间里多了这么个催情的袋子。
江梓苏眼神淡漠地看着江浩森:“所以,这件事,你又是已经定罪了?”
江浩森:“你难道还想说这不是你干的?!”
江梓苏不屑地笑了下:“不是想说,这本来就不是我做的。我要怎么做,才能刚刚好的利用闹钟只引进夏晚儿和庄宸两个人进我的房间?还有这个催情的东西,怎么控制到刚刚好?江董事长好歹是个董事长,这些漏洞都想不到吗?”
她连爸都不叫了,直接叫的江董事长。
“你!”江浩森气得手都抬了起来,偏偏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动手。
他吸一口气,指着那个方袋子:“那个东西,我清楚查出来是你买的。而且,说起刚刚好,你回来‘捉奸’的时间不也刚刚好吗?还刚刚好拍下了用以威胁的证据?!”
江梓苏真是无语了。
她之前说她拍下照片不过是为了威胁,其实根本没有拍照。不过现在,恐怕她说什么,这男人都不会相信了。
柔柔弱弱的夏晚儿在父女俩吵架的空隙里,小心翼翼地进了屋。
她捂着心口,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姐姐,我相信你。只要你说不是你,我相信你……”
说着说着,她眼泪还掉下来了,看向江梓苏的眼神里充满着一个妹妹对姐姐的依恋与信任。
江梓苏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后遗症又犯了,被她那小白兔一样的眼神看得脑袋生疼,手脚发凉。
人类的世界,真是比她想象地复杂。
宫斗之类的情节她很爱看,觉得有趣,真真身处其中被人陷害的时候才知道,这感觉不好受。
她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感觉越揉越晕,而哭哭啼啼的夏晚儿就像催化剂一样,扰得她心烦意乱。
她晕着脑袋有点不客气地来了一句:“你别哭,很烦,我知道那袋子是你放的。”
非常平淡的一句话,却引得夏晚儿哭得更厉害了,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梓苏。
江浩森也是怒了:“江梓苏!”
这一声吼,简直震得江梓苏脑袋嗡嗡嗡嗡响。
这房间有点闷,她想出去透透气,偏偏江浩森不放过她,又是一阵言语轰炸:
“你想说是你妹妹故意陷害你?她自己命都不要了也要陷害你?她在江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哪来的能力陷害你?”
这么一说,江梓苏也忍不住怀疑,带着她那么精准撞破奸情的庄律,是不是也参与到这次陷害中来了?
但她此刻根本没办法集中思考,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夏晚儿还在一边抽抽噎噎的,江浩森的责骂也还在继续:“这么多年,我看着你一次一次欺负晚儿,我从来没有说你什么。结果却把你惯成了现在这幅德性!你平时任性也就算了,这次的事,实在做得太过了!”
江梓苏眼眸里凝了冷意:“原来您还知道,我这么任性都是您惯出来的啊?您对小三的女儿严于管教,对着我却……”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江梓苏的话。
整个卧室,也在这一声巴掌声之后,变得格外安静,安静到诡异。
江浩森手心发麻,整个人有点懵。
江梓苏脑袋里嗡嗡嗡的,身体却好像被冻住一样僵硬,好像灵魂离体了一样。
小说里,重生后的女主也有过一次被江父打耳光的经历。
本来,不管江浩森再怎么偏心,他始终是江梓苏的亲生父亲。那种血溶于水的亲情,是割不断的。
重生后的女主再怎么狠心,对父亲始终是怀抱着感情和希望的,她希望,把夏晚儿赶出江家后,父亲还是像她小时候那样宠溺着她也疼爱着母亲,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幸福的一家。
是江浩森的一巴掌打醒了她,让她坚定了父母离婚的决心,也让她在后面真的让江浩森净身出户,一无所有,悔恨自己犯下的过错。
此时此刻,这个刚到这具身体里没多少天的江梓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感受到血溶于水的亲情。
她只知道,那晚夏菱抱着她哭得时候,她感觉悲伤难过;此刻江浩森甩她耳光的时候,她也有悲伤难过。不知道这样的悲伤是出自这具身体本身,还是她这个新来的魂?
江浩森确实是气到了极点,他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直到听到“小三”这两个字的时候,失控了。
他愣愣地看着被甩了耳光不哭不闹的女儿,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还没等他细细理清这种复杂滋味,一边夏晚儿却像是被这一幕吓到了!
她捂着胸口,整个人瘫软下去,心脏病发作的样子。
江浩森瞬间忘了那乱七八糟的滋味,慌忙去扶着夏晚儿,“药呢?身上没带药吗?”
他又对着门外喊:“张婶!快把晚儿的药拿过来!!”
他惊慌失落,江梓苏却异常平静。
她知道,此刻的夏晚儿心脏病应该已经好了,不管是用什么和谁交易了,现在的夏晚儿只是表面看着柔弱,其实已经有了正常人健康的身体。
懒得看这父慈女孝的画面,也实在是这里的空气让她脑袋犯晕,浑身不舒服,江梓苏从房间里出去,去客房拿了自己的手机离开了江家。
她非常庆幸自己在外面置办了自己的住宅,否则,就这么出来,连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话,她怕自己会有一种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狼狈感觉。
从江家别墅出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空气中还带着湿气,周边草木上也沾染着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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