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浩森找人调查过那秘书,如果单单是穷也就算了,那新秘书是连家世背景都不干净。
母亲是夜场的小姐,本身不干不净的,生的儿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这样也就算了,那小野种自己也不学好,小小年纪就游走在社会最黑暗的角落,玩黑拳,替人收债,有次把别人逼到绝路上被人一通砍,命都差点丢了。现如今更是荒唐,学他母亲,在夜场给人陪笑陪酒。
那种人,哪怕长得再好,哪怕身上气质再好,江浩森始终不敢相信女儿会真的喜欢。
而庄律的话,虽说他心里把他看成人渣败类,但到底是庄家的人,以前庄宸没回庄家的时候,还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能力人品都是让他赞赏的。
他越想越觉得,庄律如今荒唐的表现,不过是为了让庄宏宴对他多一点愧疚与关注,就像那种故意惹事引起家长注意的小孩。
再看看庄律说江梓苏喜欢他时这一副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说假话的。
江浩森一双眸沉缓下去,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却少了苛责:“苏苏没有和我说她喜欢你,她现在这个状态,怕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既然这样,我等她睡醒之后,再亲自问她,如果她确实是喜欢你,这件事,我们再做商讨。”
江浩森表现得高深莫测宽容大方的样子,庄宸却不乐意了。
本来江梓苏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却被庄律当众又是亲又是抱的,现在还敢说江梓苏是喜欢他的,怎么可能?
庄宸和庄律本身长相相似,而庄宸给人的感觉更阳刚一些,再加上他在庄家的地位比庄律高,他自认为自己比庄律优秀,不管从哪个角度,只要有他衬托着,江梓苏就绝对不可能会喜欢庄律的!
这就好比,夏晚儿本身也是美,但和江梓苏站在一起,就只能成了衬托。
结果现在,他要娶夏晚儿那个衬托,庄律那个混蛋却要娶江梓苏吗?绝对不行!
庄宸冷冷地看着庄律,毫不客气地反驳:“你有点脸好吗?苏苏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庄律嗤笑一声,表情淡淡:“外人都说我自恋,没想到哥哥比我更自恋。她不喜欢我,难道还能喜欢你不成?你今晚就抱着你的未婚妻好好歇歇,等明天苏苏醒来,我们一起告诉你一个劲爆的好消息。”
庄律淡漠的表情太过于自信了,以至于庄宸心里的不屑与鄙夷都开始动摇了。
他内心开始摇摆不定:庄律说的好消息,是什么?他现在之所以这么自信,显然是不怕江梓苏醒来后打他脸的,难道,江梓苏真的喜欢他?
不!不可能!说不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呢?
“好了,我们先出去,让苏苏好好休息。今天的事,还麻烦庄家事后也好好处理一下。”
今天宴会上传出的绯闻,对夏晚儿的名声很不好。江浩森不仅仅是在宴会上当场替夏晚儿澄清了,事后怕还是要运作一番。
还有就是,夏晚儿和庄宸在江梓苏床上睡了的这件事,他之前明明已经严格封锁了,现在还是传了出去。
他必须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如果是江家的佣人倒还好,不懂事的人,直接辞了并给点教训。
如果是庄家的人,不,庄宸和庄律都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是江梓苏的话,如果她真的是一边拿夏晚儿的事威胁他,一边还在恶意诋毁夏晚儿的话……那他是该好好管教管教她了。
将江家庄家的小辈都打发走之后,江浩森和庄宏宴及庄夫人张瑜聊了起来,关于两家小辈的婚事。
庄夫人张瑜心里是完全不认庄律那个儿子的,一心偏向庄宸,到这个时候也是在替庄宸考虑:
“江董事长,我家阿律是个什么德性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江小姐真的不懂事喜欢他我这个当妈的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夏晚儿嫁给我大儿子,江梓苏嫁给我小儿子,这样一对比我家阿宸肯定心里不舒服。我儿子那边,我可以安抚,但是您之前答应我们的条件,可别因为江小姐的事给改了啊。”
庄夫人本来是极不愿意让夏晚儿嫁进庄家的,实在是江浩森许下的好处太动人,甚至可能不亚于江梓苏嫁进庄家的好处,否则,庄夫人根本不可能答应夏晚儿嫁进庄家。
同时她心里也忍不住疑惑,这夏晚儿不过是个外甥女,怎地江浩森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好?
江浩森听着庄夫人对夏晚儿嫌弃的语气就是一肚子火,这都是江梓苏逼他的。一边让夏晚儿嫁进庄家,一边还不给太贵重的嫁妆,庄家哪里肯娶?没办法,他只能暗地里许给庄家好处,反正江梓苏对江家的资产商业一窍不通,夏菱也有近十年没管公司的事,江夏集团,现在基本是他说了算。
江浩森忍下了怒气,面上和气中透露着威严:“庄夫人放心,庄律和苏苏的事,等明天苏苏醒来再做具体商量。感情归感情,婚约的话,还是需要更慎重一点。至于答应你们的条件,只要晚儿嫁进了庄家,你们好生待她,我自然不会食言。”
庄宏宴也跟着说两句,表面上和庄夫人是一致的说法,其实心里有些感慨与悲哀。
阿律生在庄家,其实没做错什么。他还记得他从小就聪明懂事,知礼守法,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喜欢受人夸奖的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也是能干,进了公司处理事务都是井井有条,不少人都说他生了个好儿子。
可庄宸回来后,硬生生被逼成了另一幅德性,让人讨厌的样子,他这个当爸的,看着心疼。
哎……造化弄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生这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庄律在庄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会解释的。只说明不是私生子。
哦对,顺便揭示一下上一章的答案:像梨(因为向黎)
第30章 很有种嘛
江梓苏第二天醒来的感觉, 就和那天在酒店醒来的感觉一样,浑身酸软, 头疼欲裂。
她几乎想也不用想,就在心里认定,某个恶心的男人, 昨晚又睡了她。虽然她对昨晚完全没有印象。
她睡的房间是她家里的客房,床上依旧只有她一个人,那男人显然是拔吊无情的惯犯。
从床上起身去浴室,感觉腿并没有特别软,身体也没有上一次那么酸软。
她并没有多想, 只觉得,这次和上次感受上的差异, 应该是由女人是不是第一次造成的。
在浴室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服,简单打理好自己,她从房间里出去。
夏晚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看着清纯又可爱。
听到开房门的声音,她一下子从困得烦迷糊中清醒过来, 赶紧站起身去厨房端了碗醒酒汤,小心翼翼地朝着江梓苏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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