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从校医院出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盛修和。
他一扫之前的阴霾,接起电话,促狭地问道:“是谁呀?”
盛修和的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性感低沉,“是我。”
“哦,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盛修和“回国后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
“注意饮食,勤于锻炼,少熬夜。”
靳南似乎是不耐烦了,“你大晚上打电话就是为了重复这些医生说烂的话?”
盛修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哑口无言,他皱了下眉,“不是。”
“到底要说什么啊?”
靳南觉得盛修和肯定有什么要告诉他,甚至他心里生起一股子莫名不开心的焦虑,他烦躁的扯了一把灌木丛里的叶子,在掌心蹂躏磋磨,他一面想要尽快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一面又不太想知道,心中纠结矛盾下,就生了气,到底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即使经历过养父去世后的蛰伏,也没能从根本上扭转他的性子。
“抱歉,事发突然这周不能带你出去吃饭了。”盛修和隔着一个电话也感受到靳南小脾气上来了,心底一面觉得这个孩子敏感,一面又为自己爽约的事情感到抱歉。
靳南皱了下鼻子,垂下眼帘,手上蹂躏叶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声音平静,“哦,知道了。”
盛修和掌权这么多年,从来令行禁止,习惯了发号施令,从来没有面对过青春期敏感暴躁的小孩子,也从来没有过安慰人的经验,他也不是个会去安慰人的性子,于是两人的对话到这里就算结束。
靳南挂了电话,手机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食言的大人...
靳南八点演讲完,这会儿估摸着八点半,时间还早,他溜溜达达地就回了教室。
东校的学生都可谓是人精,靳南的不爽隔着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得到,原本今晚靳南演讲完毕,该有一群追求者伪装成的迷妹上前搭讪,但今晚见了靳南的所有人都恨不得绕着靳南走,靳南所过之处犹如摩西分海,自然也没有不长眼的往靳南身上撞。
今晚教室里的人不少,估计是因为搬着板凳去看靳南演讲,这会儿懒得换地方干脆就在教室上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