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局他来是给学校给老师面子,但却范不着早来,来得晚些反倒是合适。
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些,窄窄的缝隙里露出了靳南高挑的身影,三位家长几乎是立刻打起了精神,提前预设好的表情挂上,或悲伤憔悴或和蔼亲切或愧疚不忍,他们已经做好准备,只等靳南进门就将他带进他们的节奏,确保最后得到一个他们想要的结果。
只是随着门缝越来越大,他们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站在门口的是靳南没错,但他身边还带着两个人。
两人俱是西装革履的打扮,只不同的是,白人男子看上去像是一位管家,而那个戴着眼镜的黄种人那种说不出来的精明干练让在场的三位家长心中一凛。
靳南走进包厢,向老师问了声好,彼得随后进门,优雅地给靳南脱开座椅,接着向屋内的几人做介绍。
“我家先生说,少爷年幼,处理事情难免不够周到怕被看了笑话去实在不放心让少爷独自前来,但先生事忙,只能由鄙人代劳,几位可以叫我彼得,我是先生的管家兼职特助,这位是楚延,几位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诉他。”
彼得话说完,三位家长脸色不由变了变。
彼得这话说得谦虚客气,但其实是在说,我们家先生担心少爷被欺负特意让我带着楚延来。有什么要求就跟楚延谈吧,别麻烦我们家少爷。
而那位叫作楚延的男人,即使彼得没说,但现在谁不清楚他的身份,这人怕是位律师吧,以为了不得的律师。
三位家长顿觉不妙,之前准备的方案全都不能再用,而他们三人面对一位律师,还有会有获胜的可能吗?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心情宕到了谷底,开场就士气低迷,后面更是没有机会翻身。
这律师实在是吓人,滑不溜手让人心烦气躁,一个不慎就会被抓住话语里的漏洞,接着就猛攻一气,三位家长被这位楚先生弄得身心疲惫,只恨不能离开逃离。
而每每三人招架不住律师想要从靳南身上找突破口时,就会被彼得轻描淡写的挡回去,然后继续给靳南布菜。
靳南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想要我放弃追诉可以,我的辉腾脏了,需要换一辆新的。”
之后就再没出过声,他全程只负责吃,彼得除了给靳南夹菜就是很周到的招待老师不至于使老师陷入尴尬的境地,而三位家长却被楚延一人折磨得几乎崩溃。
不是他们不想速战速决,实在是太疼了,太肉疼了。
乍听上去,靳南的意思是说,要三人拿钱给他换一辆新辉腾,这是好事儿,能拿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能拿钱帮儿子躲过一次牢狱之灾,值,非常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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