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节</h1>
神王都发问了,莫拉自然是老老实实地答了,“回禀冕下,现在下界中正是圣沐节期间,我和其他神不过是来凑凑热闹。”
她说的简单,沈茗却是实实在在地吓了一跳,“其他神?都在今天?”
这一次却不用莫拉回答了,沈茗再次地感应到了城中的异常。一个个神明,就像是流星一样纷纷落在了法兰城。对于沈茗来说,这无异于是彗星撞地球一样惊悚。
她很想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翻天吗?一个圣沐节让你们这么折腾?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是对于神明毫无限制的。一般的神明,甚至根本没有办法在下界待满一天。作为神王的光明神虽然受的限制少了很多,但却也一样受到了力量的压制。
就像是爱拉公主的传说故事一样,她能利用河流治愈他们国家民众的病痛,却没有办法在当场就改变战争的格局。最终,拿起武器抵抗了外敌的终究是他们自己,而不是光明神。
可以说,沈茗之所以能一直在这个世界里和男主一起活动,一部分还是系统的功劳。在系统的影响下,规则对于她的影响力,并不是那么鲜明。
所以,法兰城现在会有一个所谓的诸神的聚会,绝对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开玩笑,要知道原书里在第三卷 之前就根本还没有激活任何一个神明npc好不好!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带着男主君一起晃悠。
你丫的《诸神王座》这小破文误我啊!
沈茗的内心在哀嚎,她现在很想和原书作者谈谈人生。
你在写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高级npc自己晃荡在外面不小心砍死了主角的可能性吗?啊?
作者:呵呵,又不可能真的遇到好吗?蛋定,蛋定一点。
敲你马,沈茗现在怎么蛋定地起来啊!在她的感官之中,各个降临在城中的神明就好像是一个个移动的核弹一样。
她就担心着,哪一个不小心磕磕碰碰了一下她那需要轻拿轻放的男主君。
开玩笑,要是磕破皮了你们赔得起吗?那她需要多少除疤液,精华素才能补得回来?更何况还有心理层面的呢?心理不健康还怎么养的美美的?
想到这里的光明女神有些出离愤怒了,她一把提起了灾祸之神的衣领,冷声道:“走,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你们都在折腾些什么把戏。”
莫拉:哎,神王冕下你等等啊!她的高度不够!
待沈茗拉着灾祸之神离开了,原地还在打斗的人便也随之恢复了正常。他们中不少人好像是这会儿才感觉到了疼痛,摸到自己脸上的血时就更是惊讶不已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跟自己打架的这个人,好像并不认识啊。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才有一个人发现,原来方才他们在争斗的,不过是一个吃剩了一半的奶酪面包。
这怎么可能呢?
而在这会儿,沈茗拉着灾祸之神,却是直接一次找到了几个神的存在。他们聚集在一个还有些阴暗的酒馆里,桌子上已是摆满了酒杯,酒液撒倒在桌面上也无人在意。
几个神明自是无所谓醉不醉酒的,他们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一边还看着几个袒露着腰腹的舞女的表演。这模样,就是比一般的酒鬼都不如。
莫拉的衣领这会儿还在沈茗的手里,她离的距离近,已是隐隐感受到了光明神身上翻滚沸腾的神力,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颤。
诸神之间自然也曾经有过酒宴,但是神王光明神对此并不热衷,每一次都是很早就离席了。莫拉明白,对于光明神而言,闭关追寻更大的力量才是更重要的。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神王对于他人并没有什么约束的意思。
而现在看来,光明神似乎并不喜这样的场景?
对于神王的来临,酒桌上那几个却还是无所察觉的。就是有一个在这时候瞥过来,那也是先看到了矮个子的莫拉。
“这不是莫拉吗?你不是对喝酒不感兴趣吗?——”这个神突然就卡壳了,在看清灾祸之神现在模样的时候,他就马上反应出了这场上的另一个“不速之客”是谁,“神王冕下!请恕我失礼!”
除了神王光明神,还有谁能让狡诈如狐的灾祸之神老实得跟个鹌鹑一样?
酒桌上的另外几个神这才反映了过来,不过他们惊吓之余,更多的却也是迷茫。这种聚会,为什么光明神会突然出现呢?
如果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句话不由地浮现在了沈茗的心中。
这就是所谓的第二代神,即将被毁灭的第二代。
[“如果神明贪奢淫逸,那么其他生灵又会怎样呢?我只知道诸神虽生却亡,这世界上已不知有神。既然如此,那我就一定要踏上神庭,屠尽诸神!”艾赛亚的目光放到了天际的尽头,那里,就将是他所要去的地方。]
这就是《诸神王座》第四卷 诸神黄昏的开头。
沈茗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神,陡然明白了过来,他们的结局,实际上是已经注定了的。
“发起聚会的不是战争之神吗?他是不是也该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战争之神克莱夫走了进来。这位神体格高大,就是身上披着斗篷也掩盖不住其魁梧的身形,“神王冕下,谨以最高的敬意向您问好——或者,您是否也有兴趣参加这一场聚会呢?我们有一场赌局,如果有神王冕下作为主持就更好了。”
战争之神克莱夫,可绝对不只是个肌肉疙瘩。
沈茗微眯了眯眼睛,“什么赌局?”
“以这城中半数人命作为赌注的赌局。”
*
艾赛亚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挡着我的光了。”艾赛亚缓缓道。
来人的影子几乎整个笼罩了过来,四周似乎也变得安静了下来。艾赛亚暗暗握紧了手上的鲜花糕,他沉默地看着来人脱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头墨绿色的头发和一双狭长的浑浊的眼。
“向你问好,旅行者。”来人道:“你站的方位真是太好了,能遇见你是我的荣幸。”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