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有人能答应我才说的,喏,就你昨天救下来的金氏,人家可是不反对的。”何氏一听这是有戏了,赶紧补充道:“现在就等着你口风了,只要你答应,这事儿我们简单的就能办了。”
“何婶,这可不行,不说这金氏的丈夫还没死,人家也没被休。到底是明媒正娶的,人家丈夫到时候找过来,那可就说不清了。”宋群开玩笑似的道,除了那次关乎穆邵性命以外,还没怎么见过他失态。
何氏还是挺想做这媒的,她年纪大了就想着看到别人家也和和美美,见不得有人这么单着,不过穆邵这也是实话,她犹豫的说:“这……我们又不是呆在这里不走了,那人想反悔也找不到人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呢?”宋群叹口气,接着道:“再说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对吧?何婶你忘了路上遇到的那些人了吗?这些事还是等咱们安定下来,我们自己也知道自己什么样,也不求对方什么条件,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就好。”
“那行!你们先休息,那边我晚点再去说。”何氏停了感觉也对,反正又不是拒绝了,只是这个不合适而已,说完她就离开了。
“嘿,宋群,你想要娶什么样的?女人还是哥儿?”穆邵手搭在宋群肩膀上,笑得不怀好意的问。
“我啊……”宋群在何氏走后就收了脸上的笑,听到这问话抬抬眼皮子,瞄着这嬉皮笑脸的人。冷笑道:“我想要娶个哥儿那样的,笨一点没关系,有我看着他就好。”
“哦,这样啊……”穆邵干笑着放开手,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快把自己给醋死了。
他就是随口一问,以为宋群肯定没兴趣,不然就宋群这模样哪儿还能单身到现在。结果他居然听到心上人对此已经有想法了,不由暗戳戳的诅咒着那个可能成为宋群夫郎的某个人。无比的后悔自己刚才怎么那么嘴快,好奇那么多干嘛,原本他们两这样相处不好好的吗?可现在得算着时间,还有多久这人就成别人的了。
宋群看着他别扭的表情若有所思,他总以为在穆邵的意识里他们是兄弟,是两个无家可归的人把对方当成了最后的亲人。可这么来说,就此让穆邵接受他们要过一辈子的事实,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可以慢慢的尝试一下,让两人的接触更加亲密一些……
“啊!老大的木头好像做好了,我过去看看。”穆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戳自己心肺,四处张望着,就看到林安宇正站起来,调试着袖弩,然后正对着山壁想尝试下它的威力。
嗖——啪嗒。
小小的□□与山壁相撞后掉在了地上,穆邵跑了过去捡起□□,只见那木做的箭头已经裂了,再轻轻的一掰就断开了。
“老大,这个不行啊,就这不说打人了,这木箭头怕是连衣服都射不穿吧?”穆邵举起这废了的木箭说道。
林安宇收回袖弩,走过去接过穆邵手里成了几块的木箭,这箭头确实是被回得很惨,尖端都撞平了。不过这也说明至少袖弩的力道是够的,山壁上有一个小印子,就是这刚才已经被废了的木箭造成的。
说明这东西其实可行,只要把里面的箭做成铁的。袖弩上也有些东西需要替换掉,至少这材料得是比较硬的树木,而不是随处捡的什么木头给削成的。
“还行,比我预计的要好,而且石头本来就不容易被打穿,有这么个印子就不错了。”林安宇把玩着手里的袖弩,感觉里面的位置得调整一下,目标有些偏差。
听到这东西居然还算好的,穆邵就觉得没什么吸引力了。他还是对那种更有力量感,更具威胁性的武器感兴趣,穆邵挠挠头问道:“那它有什么用?”
“以后就有用了,等我再重新做一个,到了下个城里找人打一些铁箭头就有用了。”
“哦……”穆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现在这东西还没做好他是听懂了。
……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停了下来,原本是洗净世间烟尘的雨水,却变成了灾难的推手。落在地上的水被地上的脏污混合,然后与别的雨滴汇合,缓缓的向着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人们靠近。
他们只庆幸着不下雨了,这日子会好过一些,然后把这一场大雨抛诸脑后,该做什么做什么。摆摊的、叫卖的、讲价的和那来来回回闲逛的,形成了一种虚假的繁荣。
而来的钦差也呆得不耐烦了,就算县令招待得再好,也不如京城里面繁华享受。雨晚上才停了下来,第二天就想走,连路上的泥泞都顾不得了。
县令面露不舍的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城外,直到钦差不耐烦的挥手让他回去,他才停下脚步目送着对方远去的背影。
直到那钦差的队伍从视线里消失,县令立刻变了脸色,高兴道:“快,吩咐下去,叫那些商人过来,把粮仓打开,让他们把里面的粮食都买了去。还有……那赈灾粮也给我卖掉,这群人真是群蚂蟥,朝廷下发的粮食到我手里就剩下了十分之三,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彭县令摸着胡子,感觉自己这办法真是太好了,还好下来的命令是让自己来处理赈灾的适宜。就算朝廷给的自己捞不到多少,这一来也能拿到不少银子,甚至不比那些上官的少。“等等,下发救济灾民的粮食就别动了,全饿死了明年不好交代,不过熬粥的米记得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