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还要为他求情吗?”
顾朝眼眶涨的厉害,不知是充血还是眼泪,视线模糊一片,他不敢眨眼,声音哽咽听得让人心酸的想落泪。
“不……”魏岚摇头,咬着嘴唇把哽咽声咽下去,“不是求情,”
深呼吸好几次,魏岚才将情绪稍稍平息一些,“是两清了。”
“从我在沪北大桥跳下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我自己了。”
不再被过去的“魏岚”束缚,所有的愧疚因果,在那四年中足以还清。
魏岚没有细说,顾朝仿佛理解了一般。
原地怔愣片刻,顾朝僵直的脊背渐渐松弛。
魏岚吸吸鼻子,扯住他后背衬衫低声征求意见,“让我单独再跟他说几句话,好吗?”
顾朝内心是抗拒的。
他相信魏岚,但他不相信衍邑。
“别哭……”
又僵持了一会儿,顾朝还是做出了让步,“我在那颗树底下等你。”
不管是曾经、现在,亦或是未来,他都没办法拒绝魏岚的任何要求。
哪怕是让他往自己心头扎刀,他也不会犹豫。
魏岚顺他视线看过去,便看见十几米外树冠高耸越过屋顶的国槐树。
“好。”魏岚颔首。
她要说的话并不需要避讳顾朝。
这么做只是是为了让衍邑能在短时间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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