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
越想越烦,魏岚气恼把筐摔在地上,凑巧此时有个骑着二八大扛自行车的中年男人路过,见她这样当即从自行车上下来。
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我说小同志,这筐又没惹着你,你摔它作甚?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可以跟我说说。”
男人头发二八分梳得油亮,胸口口袋别着一根钢笔,看样子应该是公社干部。
魏岚生怕这人给自己扣个什么帽子,赶紧把筐捡起来,“没、没,我刚才就是手滑了。”
吕红兵笑了笑,这姑娘白白嫩嫩长得标致,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城里来的下乡知青。刚才看到那一幕,他还以为这姑娘被人欺负了,所以才会多问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吕红兵推着自行车走在魏岚身边,笑着问道:“同志,跟你打听个事儿,我要去七队大队长家,你知道怎么走吗?”
魏岚点头,“我带你去。”
她也准备去找大队长来着,刚好一起。
到了大队长家,大队长看到魏岚和吕红兵先后进屋,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吕红兵是魏岚京市来的亲戚。
直到吕红兵先一步开口自我介绍,“您是七队大队长吧?我是吕红兵,公社主任拍我过来走访,有件事想跟您商议……”
大队长一听,赶忙帮着吕红兵把自行车停进院儿里,伸手把人往屋里请,“原来是吕主任,快快、屋里请!”
大队长声音蓦地拔高,“娃儿她娘,快泡一碗红糖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