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清笑了,“我爸还在Y市呢。”
“行,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
“我到了再给你电话吧。”
“好。”
挂了电话,孔庆航看着最近通话里属于唐诗语的电话,脸色阴沉,最终还是没有回拨过去,却是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内容是查唐诗语最近的行踪。
至于唐诗语本人,依然被困在郊区的那所房子里。一直蒙着眼睛光着身体,看不到周围,只能从缝里感觉到一丝光线来辨别天明和天黑。
这些,唐诗语都可以忍受,不能忍受的是每天的饭食,没有一样不是加了料的。加的料则让她无数次地痛恨自己身体的敏感度,明明是屈辱的玩弄都会情难自禁到无法控制。然后是对方阴笑地把沾了料的食物塞她嘴里,她不吃就会用灌,她吐,吐几次给她填几次。
而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以自己的身体去试验对方淘来的各种道具,对方加诸在她身上的行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另外,这个人会对她的各种表现表示兴奋,却从来不会自己上阵,这让她第一次生出了恐惧的念头,这个人无疑在精神方面已经有了扭曲的倾向。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什么人会救自己出去,想过陈洛,想过孔庆航,也想过偶尔才会出现的邵永申,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么一种屈辱而难堪的姿势被一个完全是陌生的男人救下——暮夜下的树林,衣不蔽体的自己,俯在自己背后的男人,不受控制的呻吟和摆放在身边的扩音器。
那一刻,唐诗语看着将自己从高天手上解救下来的男人,只有无地自容可以形容自己的心。
男人看上去和孔庆航的年纪差不多大,两人在温雅方面的气质也相差不多,但比内在的霸道,这个男人的眼神非常平和,看向自己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旎念,甚至在解决完高天之后,解下自己的外套没有任何嫌弃地给她套上。
如此由内而外温柔的男人,可以说是唐诗语第一次遇到。但是,偏偏是这种场合下遇上……
唐诗语紧紧地抱紧披在身上的外套,低垂的眼看着许文清把晕过去的高天架到车内后座。
“你住哪?”等唐诗语坐上后,许文清侧头问道。一到Y市就遇上这种事,许文清已经没了想要给自己妹妹惊喜的好心情。他不是那种有很大好奇心的人,原本听到从树丛中发出疑似喜悦的呻吟并没有停车去看看的打算。但在靠近的时候,争执像是强迫的词汇飘入耳中,车灯照过去,女孩看起来和许晗差不多大的年纪让许文清下了车。
“你从那边开过来,有在附近看到什么房子吗?”平静下来,唐诗语略有些紧张地问。这不能怪她紧张,高天每次过来找她试验都是带着摄像机一边看一边拍的。
许文清有些讶然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遇上这种事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冷静,而且,言行举止中完全没有露出对这件事的阴影。这种反差,让许文清在心底深思了起来,口中摇头回道:“没有看到,你在附近还有事?”
唐诗语沉默了一会,默默摇头,“能麻烦你先帮我买套衣服吗?”还是回头再来找好了。
许文清没有拒绝,开车到了附近最近的商业街,按照许晗的尺寸给唐诗语买了套运动服。
想到对方不过是个路过的好心人,没有买内衣回来,唐诗语也不强求,在许文清站到车外的时候,把运动服换上。接着,被送到小区附近的唐诗语拒绝了许文清一起去警局报案的提议,坚持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目送唐诗语头也不回的背影,许文清回头看了看车后的高天,踩上油门开向了市内的公安局。
另一边,回到公寓的唐诗语从管理员那边用备用钥匙开了门之后,立刻进了浴室开始冲洗自己。这一洗,整整洗了一个多小时。
☆、第二十六章
再出来时,唐诗语整个人阴沉了许多,拿起客厅内的备用手机,飞快地拨下一窜数字。电话拨通的一刻,一道极其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诗语?今天怎么想到给我电话了?”
“邵大哥,我记得你曾经说欠我一个人情,不知道这句话现在还算不算数?”把身体陷进沙发内,唐诗语的声音没了平时的温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出什么事了?”听到她的话,邵永申的声音多了几分意外,也多了几分关切。
“并不是什么大事,”顿了顿,唐诗语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一个人享受一下你们私下最严厉的惩罚。”
邵永申没了声音,之前唐诗语的声音还有所掩饰,但在最后吐字的那几秒,他感觉到了浓浓的恨意。“我知道了,一会你把资料以老方法传给我。诗语啊,如果你在Y市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大哥,大哥虽然没什么能力,但多少还是能帮上忙的。”
“谢谢你,邵大哥。”
挂完电话,唐诗语曲起双腿低头抱住膝盖,闭上眼睛蜷缩在沙发内,十指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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