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宝宝。”徐轻盈侧过身, 弯腰抱住朝这边跑来的栀梨, 贴了贴栀梨软软的小脸, “以后妈妈要一直陪着你, 再也不分开了。”
徐轻盈也说不清到底什么时候将栀梨当作了亲生孩子, 至少在徐家刚见面时也只是出于大人看见小孩儿被欺负的单纯心疼。
或许是栀梨伸着两条被打的小胳膊, 用胳膊上的淤青来维护她, 担心她被钱佩勒索;或许是栀梨在车上时拿出小包包里攒了许久的钱来让她在新家有底气,也或许是日日夜夜的同床而眠。
不知不觉中,她就将栀梨放在了心坎上, 希望能让栀梨幸福快乐, 无忧无虑地长大。
栀梨也用抹完香香的小脸蛋贴了贴徐轻盈的侧脸, 重重点头,“栀梨也会一直陪着妈妈。”
就在徐轻盈想松开栀梨帮栀梨吹头发时,身上的衣服蓦地被栀梨用小手轻轻地抓住了,栀梨眨着亮晶晶的杏眸,糯糯道:“不管妈妈工作辛不辛苦,我们都不再分开了,好不好呀?”
徐轻盈低头看着仰着小脸等答复的栀梨,眼眶微热。
即使有很爱栀梨的外婆,即使栀梨表现得再懂事,也到底当过四年多快五年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当然啦,不管辛不辛苦,我们都不再分开了。”徐轻盈伸出小手指,轻哄道:“我们也拉钩钩?”
栀梨立刻用小手指勾上了徐轻盈的手指,甜津津地笑道:“拉钩钩!”
此时,同样收到画的宋茵,蒋彦恒和蒋越潇三个人,也在看着手里的画,暗暗思忖着该把画放在哪里。
蒋彦恒用挑剔的目光扫了眼他住了许多年的简约空旷的卧室,这卧室平时除了他和打扫的佣人也没人会进来,把画挂在卧室里意义不大。
他拿起床上的手机,拨通特助的电话。
“明天带个画框到公司,尺寸的话,半开。”蒋彦恒淡声吩咐道,“再找人在办公室装个合适位置,把画框挂上去。”
特助今晚也看过《闪亮的孩子们》的直播,连问都不用问蒋彦恒准备挂什么画。
他当即回答道:“您放心,画框我这边已经准备了。”唯一猜错的就是他以为大老板会让他把画框带到家里,谁知竟然让人把画框带到办公室挂上。
蒋彦恒挑眉,“你这动作还挺快。”
“蒋总还有其他吩咐么?”
“没了,你休息吧。”蒋彦恒挂了电话,看着屏幕里的电话号码,心想,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倒是能再给特助多发一份奖金。
蒋彦恒放下手机,走到笔记本前坐下,处理手头上的几个工作,临工作前,他又想到一件事,之前想给小不点和臭小子的主题岛建设图,明天也该做出来了。
这边,宋茵看着手里的画,迟迟也没挪开视线。
向来做事果决的她,难得出现选择困难症,把画放在卧室,茶室还是书房?
宋茵还没选出来挂画的位置,视线一偏又看见了手边的米白色发卡。
一串米白色的水滴造型,让发卡看起来很素雅,也很符合宋茵惯有的审美,盯着这个发卡瞧了有一会儿,宋茵放下画,拿起了发卡,起身走向衣帽间。
她站在全身镜前,微微侧头,抬手比划着将发卡别在了挽起来的头发上,黑白相间的发丝中,一枚米白色发卡平白添了些不一样的气质。
不然明天就戴着这个发卡到学校上课?
再想起桌上的画,宋茵不由想起了上次和老左说的羡慕不来,这些老朋友每次来家里总会到茶室坐一坐。
宋茵心里有了决断,转身离开衣帽间,用手机发了条信息给管家;【明天准备个画框,把栀梨的那幅画挂在茶室里。】
相比蒋彦恒和宋茵,蒋越潇就纠结很多了。
他眉头紧皱地盯着画。
这画上为什么写的【超亲爱】呢,和他的二百五老爸一样,怎么看亲爱两个字都比不上喜欢两个字地位高。
能不能找小屁孩换个形容词?
但他真找过去的话,小屁孩肯定会问,这样会显得他很幼稚。
蒋越潇勉为其难地说服自己接受了和他爸类似的【超亲爱】的形容,又纠结起了将画挂在哪里。
他先是举着画在桌子上虚虚放了下,刚低头就看见闪电也两爪子搭着桌子趴上来了,不行,这里不能放,省得被傻狗不分轻重的爪子抓破了。
他又举着画往书柜上虚虚放了下,刚抬头就看见白炽灯的光亮被挡了层阴影,不行,这里光线不够亮,不能完美诠释小屁孩画的帅气的他。
于是,蒋越潇又举着画往墙上虚虚放了下,刚偏头就看见旁边的科幻风画作,和小屁孩的画风冲突了,下一秒,蒋越潇将科幻风画作摘了下来,将画框空了出来。
既然冲突,那就把这幅画放在桌子上,再把小屁孩的画挂上去。
挂完画,蒋越潇在床上坐着仰头欣赏了几秒画,虽然还是对画上的形容词不太满意,但画上的这个人是真帅气啊,比他的二百五老父亲帅气多了。
蒋越潇拿起手机对着墙上挂着的画就拍了一张照,刚想发到空间里,手指一顿,脑子里倏然响起他回国前朝小伙伴们放的狠话。
他低头翻了翻历史记录,上次发的照片还是小屁孩做的草莓蛋糕,底下评论的小伙伴都不知道这个蛋糕出自谁的手,但这个画放上去,他们肯定能猜到。
“我必须把徐轻盈这个坏女人和她带回来的小屁孩赶出蒋家!不然蒋越潇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你能斗过徐轻盈么?”
“你以为我像闪电那么蠢?”
蒋越潇:“……”
蒋越潇:“…………”
冷静半晌,他默默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本书。
翻开印着擎天柱的封面,内页一行大字映入眼前,《教你学会说话的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