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的心机女(五)(1 / 2)

小椅子抱着一个锦盒急匆匆的往舞兰殿一路小跑,途中遇到个好些宫女姐姐都捂嘴打趣他,说他赶去投胎呢。他也只是对她们做了个鬼脸,脚不停息的沿路飞驰。

这锦盒是他的师傅萧公公交给他的,萧公公是他的救命恩人,自从他入宫以来,嘴笨又没背景,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他十岁那年总算是得到萧公公的慧眼,让他跟在他身边打杂,教他识字,察言观色,这一干就是十几年,要他说,萧公公真的是比他爹娘还亲!

可宫变那天,萧公公就消失了,连带着怀孕的徐才人也没了踪影,就像不曾在这后宫里出现过似的,大家都说现在徐才人居住的依梦楼闹鬼呢!摄政王就是把皇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寻到他们的踪迹,听说御书房里不知摔碎了多少个青花瓶,听总管张公公说,现在摄政王发怒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一别往日温雅如玉的形象,他都觉得委实不正常。可他脑子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摄政王并未为难萧公公的女儿萧夫人,对她的恩宠一复一日,这后宫里除了萧夫人还有永明帝留下来的贵妃娘娘,其余都遣去了太庙,可摄政王却一次没有踏进贵妃娘娘的寝宫,只是命人好生伺候着,宫里的奴才们都暗自琢磨着,这摄政王莫不是要等到永明帝驾崩以后才下手吧,毕竟染指兄弟的妃子传出去可不大好听。

虽说小椅子整天对萧公公的踪迹提心吊胆,生怕他哪一天就尸横街头,可昨晚他竟然阴恻恻的出现在他的床头,并让他立即将这个锦盒交给萧夫人,萧公公的话小椅子莫敢不从,可又怕打草惊蛇,只得打听到萧夫人起身后才连忙往舞兰殿奔去。

小椅子在舞兰殿的门口擦了一会儿汗,又理了理衣上的褶皱,这才大着胆子往殿里走去,可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小椅子大惊失色,就算妃嫔出殿散步,按理说妃嫔宫中不可无人看守,小椅子茫然不解,又怕萧夫人出了什么事,只得绕到里屋内查探。

这不瞅可还好,这一瞅却是硬生生的给他吓出了一声冷汗,萧夫人倚在一个玄衣男子的怀里,两人的嘴靠在一起,男子还将手伸进了萧夫人的衣领里肆意抓弄,大掌寂静的大殿上,小椅子都能听清两人发出的“啧啧”声。

小椅子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件事怎么都不能抖出去,要是被摄政王知道了这顶绿帽子,说不定第一个灭口的就是他。

正当他欲悄悄退下时,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他眨眼之间摔在了两人面前,一把长刀横在了他的脖颈处,萧夫人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小椅子满脸惶恐,不停地磕头求饶:“主子饶命啊!奴才是奉萧公公之名将锦盒交给夫人的,奴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卿绾毫不避讳的倚在暗影的肩头,玩弄着他的手指,慢悠悠道:“你如何证明自己是萧公公的人?若不是,那就做我殿里的花肥好了。”

小椅子急的满头大汗,忙不迭的将锦盒奉上,哭丧着脸道:“萧公公说,主子打开锦盒自会清楚一切。”

卿绾打开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写,没写就对了,这是爹给她的暗号,若是他给她东西,自会在上面覆上一张白纸证明,想必这是爹所说的解药,卿绾不禁长舒一口气,淡淡道:“你跟在萧公公身边多久了?”

小椅子恭敬的答道:“不多不少,整十二年。”

“叫什么?”

“小椅子。”

“在哪当差呢?”

“花容阁。”

卿绾笑道:“那可是个闲差啊,埋没了你这等人才实在可惜,我正愁身边没个知根知底的贴心人,我等会就去禀告殿下,将你要过来伺候。”

小椅子内心泪流满面,萧夫人这是明着抢人啊,他磕了一个响头:“多谢主子抬爱。”

“好啦,起来吧,你也别拿刀吓唬他了。”

男子闻言,已收刀入鞘,姿态飘逸,甚是洒脱。

小椅子颤颤巍巍的起身,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贵人,男子手中的长刀立于身下,抓着刀柄的手指骨节突出,修长有力,刀身银亮的寒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卿绾淡淡道:“退下吧。”

“是。”

他不敢久留,可腿肚子都被吓软了,漫步蹒跚,摇摇晃晃,瘦弱的小身板可能随时都可以被一阵风给吹倒。

暗影见小椅子离去后,闷闷的开口:“阿绾怎知他就是萧公公的人?”

卿绾神秘的对他眨眨眼睛:“秘密。”

他挫败的笑笑,将她搂紧怀里,遗憾道:“本想再多做一点,这下可没时间了。”

卿绾挠了挠他的掌心,低低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告诉我,你都查到了什么?”

暗影一脸正色道:“你让我查的那香,女子用来助孕的。”

“助孕?”卿绾秀美微蹙,似是不信。

“这是难得的求子香,虽说不是百分百的几率,可传言用过之人,皆有子嗣,几百年前后宫女人常用这个争宠,后来各国皇帝觉得这香危及社稷,便禁用了。”

卿绾问他:“若你是封淮璟,让我生孩子是个怎样的想法。”

暗影皱眉,沉思良久,缓缓道:“若我是他,这样的目的自是将你捧上高位。但并不排除这样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他道:“因为贵妃,据我所知,贵妃被永明帝毒害终身不能有孕,而摄政王遣走了永明帝的其他嫔妃,独独留下贵妃,怕是要纳她为妃,但她不能身孕,只能借腹生子。”

“你想说我就是他们两的肚子吗?”卿绾脸上不禁闪过担忧。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暗影握着她的手,斩钉截铁道。

卿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道:“封淮璟盼望的事不会发生,我不会再让他碰我了。”

暗影脸色一变,他松开握住她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冷道:“你之前为什么又让他碰你。”

卿绾从背后环抱着他,无奈道:“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他冷笑一声,挣开她的双手,语气甚是阴冷:“那你这会儿怎么又想到了法子。”

卿绾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不是吃醋了吧,她咯咯直笑,凑过去挠他的咯吱窝,她知道暗影最怕痒了,果然暗影被她挠的东躲左闪,暗影一把抓过她做坏的小手,气息不稳道:“别玩了!”

卿绾趴在他背上,戳着他脸,坏笑道:“你在吃醋吗?”

暗影仍是背对着不理她,冷哼道:“我哪敢,你一不高兴可就不要我了。”

卿绾道:“好啦,我哪敢不要你呢,你就别气啦!”

暗影被她揽在身前,背心抵着她的温软,鼻息间竟是她淡雅的檀香,本想睁开她的手,浑身软绵却使不上劲,他靠在她的怀里闭眼深吸一口香气,缓缓道:“这可是你说的,今儿可不能让他碰你。”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暗影暗暗苦笑,她对他说的话就没有一句实现过,纵然知道她是骗自己,但他还是甘之如饴被她坑骗,只要她开心就好,他已是中毒太深,大罗神仙此时来救也别无他法。

等暗影离去后,苏叶才抱剑进来,她道:“主子这是真打算与阁主在一起了吗?”

卿绾拾起桌上的书本,道:“没有这个打算,今天不会,以后更不会。”若她真与暗影在一起,楚寻寒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为了避免今后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放弃一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女人总是得为自己打算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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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卿绾倚靠在塌上看书,这时小椅子进来回报:“夫人,乾清殿的人说摄政王病急,让你过去侍疾呢!”

卿绾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不去。”

小椅子有些为难,他不清楚为何萧夫人对摄政王有这样大的成见,可乾清殿那传了话,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他道:“夫人就是去那坐着,不需要动手的。”

“那我也没兴趣。”

小椅子欲哭无泪,他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委屈的盯着鞋面叹气。

卿绾放下书本,好笑道:“瞧把你给愁的,找个借口说我病了去不成,不就得了么。”

小椅子道:“不知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卿绾冷冷一瞥:“风寒。”

“奴才遵命。”小椅子得了准信躬身退出去。

“等等,”卿绾唤住他,“长思殿的贵妃娘娘知道殿下病了吗?”

小椅子腿脚一滞,又转回来答道:“好像不曾知道。”

卿绾道:“把这消息传给长思殿,你看这不有人去了吗!”

小椅子捣头如蒜:“是,是,夫人说的极是。”

小椅子退下后,苏叶不解道:“主子为何要告诉贵妃娘娘?若贵妃得宠,我们在宫中的地位怕是不利。”

卿绾笑道:“她就是不得宠,于我来说也没有丝毫分别,封淮璟不是想保护她吗?那我就送到他身边让他好好保护,美人在侧,他到时候岂不是难得分出心思留在我这了。”况且应对他每晚的求欢她也乏了。

灵玥守在封淮璟的床边,手中的锦帕替他细细擦拭额上的薄汗,他昨日上午不知为何吐了一口血便晕厥过去,如今都晚上了还未曾醒来,她眸色担忧,白皙的齿贝死死嵌着下唇,不住祈祷他能醒来。

封淮璟面色泛青,嘴里不停的呓语什么,灵玥俯下身来凑到他嘴边,那简单的几个字竟让她心如刀割般疼痛。

他唤的的是:阿绾。

这宫里谁人不知这是他对萧夫人的爱称,只不过亲耳听到确是令芳心碎了一地。

她痴痴的抚摸着他线条寡淡的容颜,低低道:“璟,你快醒来好不好。”

尔后她又苦涩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可你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呢?”

“璟,我每次找你,你都将我拒之门外,你醒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好不好。”

“你心心念念的阿绾没有来看你一眼,连派人过来探望也没有,她可比你无情……”

灵玥抱着他的手臂,玉手与他大掌相握,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面,口音娇软动听:“璟,你快醒来吧,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你到连国仇家恨都可以放弃。

封淮璟头疼欲裂,脑子像是被人用斧子凿开过一样,迷糊之中,他仿佛感觉到一双软腻细滑的手紧紧包裹住自己,可身上的百花香,却不是所熟识的檀香,不,这不是阿绾,她从来就不会用花香,他想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沉的仿若千斤巨石压的他胸口喘不过气来,陌生的花香愈来愈令他胆战心惊,这若是被阿绾发现可如何是好,她肯定会生自己气的。

不,他不要她生气,若她真恼了自己,他大不了遣散这宫里面所有的宫女,只留她一人,到那时他就算想找自己的错处,恐怕也毫无缘由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下子来了精神,试了几个回合,终是睁开一丝缝隙,他慢慢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转过头,审视着趴在他手臂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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