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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卿凌所在的封地都城被称为桐下城,独孤卿凌与独孤卿绾的老爹前睿亲王独孤萧何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独孤萧何自小与圣上感情甚好,当年圣上夺嫡,其过程何其凶险,遭人陷害自是不少,独孤萧何为此也为圣上挡下不少明枪暗箭,曾一度被先皇贬到桐下城当一位毫无实权的郡王,因此才能有机会与两姐妹的母亲程柳情定终身。
在圣上登极之后,曾想召回独孤萧何,但独孤萧何只愿与爱妻远离朝堂是非,终身相依。竟以死相逼不愿回到诡谲莫测的北晋皇宫,圣上既心疼又无奈,奈何亏欠亲弟良多,只得依其心愿,将整个北晋以北之地赐为独孤萧何的封地,并赐封睿亲王。
卿绾听独孤卿凌提起过,两姐妹的母亲是一位很美丽的女人,貌美却不妖艳,娴静不失高雅。从孤独卿凌记事以来,程柳的身体就一直不好,独孤萧何即使寻遍北晋所有大夫前来为程柳诊治,也不见起色,因此独孤卿凌猜测可能卿绾遗传到了程柳的体弱之症。
或许前世程柳和卿绾的死因就是因为程柳体弱导致难产而造成的,本来那个该死去的婴儿,却因为她这个异世魂魄而活了下来。
卿绾其实心里一直纳闷,虽然自己服下丹药,身体逐渐转好,但是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冷无比,即使酷夏,她也甚少出汗,有时候身上任何部位都会传来一阵莫名的疼痛。大夫来看只说是体寒之症,需要调理,但卿绾心里总是担忧的,总觉得桐下城的大夫不够靠谱。现在来看,只得等过年,自己的表哥祁昕回来祭祖,拜托他带自己出去去找鬼神医才行,所以作者才是最坑爹的,完结了都不写几个龙套的番外,让她都查不到自己的病症到底因何而起。
祁昕是程柳妹妹的儿子,当年程柳的妹妹程杨外出闯荡江湖时,与天锦山庄的少庄主结下良缘,即使天锦山庄远在南楚,祁昕也会每年跟着母亲回乡祭祖。在楚柳逝世后,程杨对两姐妹更为怜惜,每年过年都会住上好几个月。天锦山庄的少庄主爱屋及乌,看到独孤卿凌热爱武艺,也会传授独孤卿凌一些招式来防身。
不过看病这事儿都不是最重要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一月有余,虽然不清楚原秋墨到底何时出现,但卿绾记得很清楚,独孤卿凌是与原秋墨是在湖边相识的,原秋墨虽是江湖中人,善使剑,尤其喜爱吹萧,随身配带一把白玉长萧,只要知道独孤卿凌哪天去游湖,卿绾也跟着去,也不难认出原秋墨。
可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能想出能够阻止两人相见的法子。卿绾趴在书桌上,扭头瞥向窗外,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糖豆儿和如画如景三人正在院子里堆雪人,自从入冬以来,桐下城的雪总是断断续续,老天爷尤其喜欢白天下雪,这样一来更限制了她外出走走的想法。
暗影怀抱一柄暗色长刀,安静的低头立在廊下,若不是他一身玄色着装,与耀眼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怕卿绾都要忽视此人,这样没有存在感,难怪被女主和其他男主们虐的够惨。
卿绾因为下雪而喜欢宅在房中,有时候一天连院子的门也懒得出,休息够了就在房中走动消食,说什么都不愿离开常有热碳烘烤的暖房,尤其在卿绾警告暗影不许出现在她书房之后,卿绾与暗影见面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一天都见不上一面。
卿绾对此到喜闻乐见,倒不是说她对暗影怀有成见,只要独孤卿凌不爱上原秋墨,若是暗影日后爱上岳明溪,她倒是可以考虑帮他向姐姐求情让两人终成眷属,也不枉主仆一场。
暗影仿佛感受到卿绾毒蛇般打量的目光,抬起头来与卿绾四目相对,一脸茫然,薄唇微启,呆愣愣的看着卿绾。卿绾看他这副呆愣愣样子,哪有冷血杀手的杀伐果断,处于前世的礼貌作风,而且他又是个恪尽职守的好下属,卿绾单手支起下颚,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暗影仿佛打了一个冷颤,挺直的背脊一僵,右手接过长刀,扭头便走,卿绾看他略显凌乱的脚步,抽了抽嘴角,啧,真是不懂礼貌的坏青年!难怪男主们都虐你!
暗影快步走到院外,大口呼进冰冷的空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急促的呼吸,但卿绾的一举一动总会令他方寸大乱,他看的出来,独孤卿绾并不喜欢他出现在她的院中,他也知道自己这等卑微之人是不配有资格能够获得她的另眼相待。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独孤卿绾竟然对自己笑了,仿佛让自己想起了多年以前自己在暗黑的小巷中与众多流浪小鬼偷抢到的第一串糖葫芦,他现在都还记得糖衣甜的让他舌头都在打颤,那时的他以为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可糖衣下的山楂,却让他酸倒了牙,但他仍然欲罢不能,捂着腮帮子狼吞虎咽的将其咽下。
暗影握紧拳头,略微用力让指甲陷进肉掌中,疼痛或许能使自己清醒,企图迫使自己忘掉独孤卿绾的笑,忘掉黑暗中的那串糖葫芦。
她这般高傲如斯的人,怎会看上他这身份卑微的暗卫呢......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但他真的希望她的目光能停留在他的身上,而不是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卫,而一个不会说话的
', ' ')('木头。
卿绾撑着头还在思索着该如何阻止两人见面,若是能不能阻止湖边相遇,不如就拦截源头,阻止独孤卿凌前去湖边。可是怎样才能阻止独孤卿凌呢,卿绾有些暴躁的抓抓脑袋,一不留神用力过猛,几根的细细发丝就不小心被她扯下,卿绾有些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发丝,突然灵机一动,要是自己受伤或者生病,正好可以借此将独孤卿凌留在府中,整日有暗影守在身边,她要受伤实在不太可能,不过生病她的确能有把握,唯一之计,就是过敏了。
后园的那片梅园,还是是独孤萧何为程柳所栽。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过敏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她来到这个世界,若是没有独孤卿凌,只怕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勇气挨过这十五个被病痛折磨的春秋。只要独孤卿凌不死,她能为她献上性命又有何妨。
不过,如景如画和糖豆都知道她对梅花过敏,孤独卿凌在她院中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她无论去哪都必须要有他人陪同,其实要甩掉三人并不困难,只是得让暗影跟着自己,卿绾若有所思的望向暗影离去的雪地脚印,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形。
只要能达成目的,利用下男主又有什么关系,暗影跟她非亲非故,利用他也不会令她良心不安。
卿绾本是死婴的命运可以改变,那她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姐姐命运呢?
卿绾想要查到独孤卿凌的行踪并不难,按照糖豆儿的说法,这睿亲王府里面没有如景搞不定的男子。只要搞定姐姐的侍从,想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简直易如反掌,这种侍从不辞了留着过年吗?等她解决了原秋墨,一定要打她侍从的小报告,嗯。就是这样!
不过卿绾颇为意外的看了如景一眼,如景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她的美尤其算的上是祸国妖妃那一类,尤其是眼角的泪痣,每一次她抬眼看向自己,更是为她增添了难以言说的风情万种。不过如景很是安静,每次都是卿绾和如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就安静的坐在一旁,要么低头绣东西,要么呆呆的看着她两微笑。
卿绾很好奇,向来寡言沉默的如景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姐姐的侍从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为如景透露行踪的。
晕黄光影下的如景静静的坐在暖炕上绣荷包,手中的针线在指尖自如翻飞,卿绾单手支着下巴,懒懒问道:“那个侍从向你讨要的回报就是一个小荷包吗?这也太简单了吧!”
如景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抚上荷包上的绣纹,声音柔若清风:“嗯,他就只要了这一个荷包。”
“这小子该不会暗恋你吧。”卿绾有点郁闷,有一种女儿即将出嫁的悲愤感。
“主子,你别瞎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景有些不自然的捋捋头发。
卿绾勾起嘴角:“你是第一次见他,可他说不定是暗中偷偷瞧你好几次了呢。”
如景有些委屈的嘟嘟嘴,抓紧了手中的荷包:“主子,你再调笑我,我以后就不帮你打听王爷的行踪了。”
“千万别,我的好如景,我错了还不行,都怪我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我替你打一下它。”说着,卿绾就抽了抽自己的嘴,抽完还装模作样疼的龇牙咧嘴。
如画在一旁插嘴道:“主子您也是的,都多大人了还一天缠着王爷。”
卿绾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们:“我怕外面的野男人把我姐的魂给勾没了。”
如景不解:“王爷向来洁身自好,房里连个通房也没有,我看主子您就是爱胡思乱想。”
如画也帮腔道:“以前王爷总是操心主子,也没时间考虑终身大事,如今主子身体好了起来,您也应该替王爷多多物色一下。”
物色?小说中你们家王爷可非原秋墨不嫁的,卿绾扶额,满脸的生无可恋:“我说我恋姐,你们信吗?”
如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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