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带着颜水心其及侍婢到了后院的其中一间厢房,“你母亲的遗物就在房里。”
颜水心踏步走进房,颜卿劈昏了与她随行的婢女,将房门从外面落了锁。
“爹,你干什么!”颜水心在房内惊呼。
颜卿在外头刻薄地说道,“里面有贵客,你好生侍候,听话,可能还有一条活路。”
“爹,你怎么能这样待我!”她焦急地呐喊。
“居然害得你姐姐差点被斩,我没你这样的女儿!”颜卿咬牙切齿地恨道,“晋王萧慎在里面。等你成了他的女人,还不唯命是从?你怀着安王唯一的后嗣,你若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安王,你姐从狱里放出来,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若不从,安王要是知道你失贞,还能娶你?”
“颜卿,你这个狗东西!”房内的颜水心还没骂完,一个身穿深灰衣衫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照面就往颜水心撒了一把药粉。
颜水心呼入,顿时浑身瘫软无力,“你……你是萧慎?”
“我是你男人。”萧慎走到她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脸,“长得也没那么好看。浓妆艳抹的,恶心。”
撕了她的衣服,见她微隆的肚皮,“里面装的就是萧夜衡唯一的孽种?你说,本王给你弄掉,萧夜衡会是什么反应?”
“不……不要……”她分外恐惧。
“放心,你的肚子还有用。本王没那么残忍。”萧慎突然猛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头昏脑胀,“要不是你这贱人,萧夜衡根本逃不出拢季城那边的死牢!本王也不会落到被贬为罪奴、躲藏逃难的地步!都是你,要不是你有利用价值,本王将你五马分尸!”
她吓得瑟瑟发抖,“饶……饶命。”
“你听话,就不会死。现在,本王就先试一下,萧夜衡那个残废为何这般在乎你。”
萧慎撕了她的衣衫,就地‘惩罚’!
女子的痛喊哭叫声不断,颜卿负手而立,就在门外头听着,萧慎是如何要了颜水心那个不认父的贱人。
好一会儿,动静才止。
萧慎整好衣衫,打开房门,冲颜卿呸道,“这女人这么差劲,也不知怎么就将萧夜衡迷得团团转。”
颜卿脸色难看,“晋王这回满意了?”向他伸手,“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先前投靠你的信笺,可以给我了吧?”
要不是他用那封信威胁,说他死了,信立马有人送皇帝手里。
颜卿怕皇帝收拾,才勉强听晋王号令。
“不急。”萧慎无耻地道,“本王才得到了颜水心,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什么本王?”房内衣衫不整的颜水心理好了衣衫,靠着桌沿开口,“皇帝早就下旨将你萧慎贬为罪奴,取你项上人头,还有五百两赏金呢。”
萧慎厉喝,“贱人,难道你不怕我告诉萧夜衡,你被我弄上手了?”
颜水心站起身,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帕子,脸上因刚才欢、爱而出了汗,她用帕子抹了几把脸,一张皮肤暗黄,相貌中上的脸蛋露了出来,压根不是真的颜水心,“奴家凝露,只是倚红阁的一个妓、女,能被您睡,也不亏。奴家这轮廓有几分像升平郡主,打扮打扮,皮色涂白,就七分像了,安王府的方毅总管便让奴家冒充她。办好了差,安王有重赏。”
“那你的大肚子……”萧慎惊疑。
“哦,吃了点药,腹胀气。”凝露拍了拍鼓起的肚皮,“安王收到密报,你躲在颜卿府上,颜卿不停地赖着要见升平郡主,为了让你们两个上当,才好心安排了奴家这一出。”
话峰一转,又看向颜卿,“颜大人,你居然出卖自己的女儿,你可真是愧为人父、猪狗不如。好在升平郡主颜水心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否则,她该多伤心?你们这两个傻蛋,安王那么在乎升平郡主,怎么会让她跟任何人走?中计吧。”
话音才落,安王派遣的无数事先埋伏的侍卫从房顶跃下,抽刀对着萧慎。
颜府的护院执刀对抗,一名侍卫喝道,“颜卿窝藏钦犯,罪不可恕。尔等投降,减轻责罚。”
所有护院全部扔刀俯首。
萧慎与颜卿被个冒牌颜水心耍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萧慎抽出腰间佩剑,狂喊,“我杀了你们!”
“大爷莫动怒。不然你疯得更快。”凝露是好意提醒。
萧慎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方才咱们‘办事’时,我给你下了奇欢疯尸散之毒。”凝露从袖袋中掏出一粒药丸吃了,“我吃了解药,你可没有解药。萧慎,若是不行房,你还能清醒个一两个月,可行了房,你马上就变成疯子了。”
萧慎突然躁吼一声,双目赤红,手里拿着长刀胡乱砍人,显然已入疯颠。
一名弓箭手在房顶射箭,箭矢击穿了萧慎执刀的右手腕,他痛得扔了刀,发疯欲咬人。
一干侍卫早就有备而来,一张大网朝萧慎盖过去,将他罩住。
无数刀朝他砍过去,萧慎很快被剁成肉、酱。
只余一个头颅完好。
其中一名侍卫用剑挑起萧慎死不瞑目的头颅,用布包好,“安王说了,他的一切磨难皆因萧慎而起。要这逆贼不得好死。头还是得留着交差。要不是不想横生变节,萧慎哪能死得这般便宜。”
睨了颜卿一眼,“至于你,不丧心病狂卖女求荣,还有一条活路,现下……等着明儿与你长女颜向菱一道处斩。”
颜卿双手被反绑于身后,他受不了被万人唾骂,受不了丢官,猛地往院子里的一株大树干撞过去。
砰!一声巨响。
颜卿头烂血流,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我跟你们拼了!”一名中年妇女捡了刀向一干侍卫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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