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一直隐隐作痛,颜水心脸色苍白如纸,搭上自己的脉博。
是肚子里的宝宝也受惊了。
但他/她是个坚强的孩子,并没有离开的征兆。
颜水心走到三四十米外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休息,顺便掏出常备的一小瓶金创药往自己身上的两处刀伤止血。
不敢离崖底下近,怕上面掉东西下来砸到。
盘腿而坐,她气运丹田,凝运内力在周身走一圈,整个人果然舒服多了。
学武功什么的,真的太有用。
可惜,以武学修为来说,她很清楚,在这个时代,她还是只菜鸟。
就是靠结合现代学的柔道、跆拳道才能免强打那么五六个人。
加上用毒,倒是能弄死一批。
等肚子不痛了,她才起来小心地走路。
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是牢里带出来、夏初雪用过的软剑。她捡起来,插回腰间像腰带的软鞘里。
不得不说,这软剑满好的,又能当装饰腰带,还能砍人。
唯一的不好,是使用起来,剑直得靠内力。
而且,夏初雪生前说过,这剑是晋王送给她的。颜水心不喜欢晋王的东西,但暂时不能乱花钱买合手的剑,回京之后把它当了,就有钱了。
就着落日辨别了一下方向,朝东吧,回京城。
她走入了杂草丛生的林子。
没一会儿,天色暗了下来。
不知明的虫鸟叫声在夜里特别吓人。
她路过一棵大松树时,用匕首在树干上刮了很多带松脂的木片下来,用缠树的藤条绑了一小捆,等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她就取出随身的火折子,取一片松脂木片用藤绑在五十厘米长的木棍上,点燃。
带脂的木片,比普通柴木燃烧持久多了。
简易的火把,就做成了。
她也不想摸黑走路。可是,一个,她担心萧夜衡,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伸手抚摸着小腹,她轻喃,“宝宝,你爹爹一定会没事的,对么?”
入乡随俗。就按古人的称呼让孩子叫爹吧。
独自一个人在崖底黑林里,她也害怕。
忍着快涌出眸眶的眼泪,她告诉自己,要壮胆,不怕。
现在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陪她呢。
嘶嘶……
几声诡异的声音在前边的杂草中突然响起。
颜水心手里的火把一照,发现前面竟然有两条手臂粗、卷在一起的毒蛇。
蛇是在□□。
那么大,咬人一口,绝对致命。
她连忙轻手轻脚的向旁边跑远,好在那两条大蛇没追上来。
折了根一米几的直长木棍,在木棍的底端用匕首削去留了一个u形叉。
万一再碰到蛇,也可以用上。
果然,手里的长棍先行拍打杂草罐木,又惊走了好几条蛇。
最怕蛇了,她头皮发麻。
没有必要,她也不杀蛇。
走了不知多久,她饿了。袖袋里摸出一张干菜肉饼啃,配着腰间挂的羊皮水壶里的凉开水饮一口。
饼省着,能吃个两顿。
因为她与萧夜衡几乎一路难逃,所以,野外生存的简单东西,她都随身备着。
走走停停,她实在累了,就用匕首在附近的灌木丛里搞一堆杂草柴木,烧燃。
后半夜冷,有火烤不错。
她在火堆边垫了些干草,就地躺下睡觉。
没睡一夜,两个小时火灭了就冷醒了,继续翻不高的小山、越岭。
今夜有星,北斗七星的方向可辨位,多读了点书,即使在夜里也不会迷失方向。
脚下的土地变得湿润,前面有一条流动的小溪。
前两天离京城近之后,她买了一副京城地图,附近的主要山脉河流都标得很清楚。
溪流汇大江。
按坠崖地点在皇家狩猎场不远,她走了一路的方向。如果没猜错,溪水会汇进冷月山庄二里外的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