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逃跑的,他往东找,他们就往西去,避免撞上丧命。
遍寻不着颜水心,萧夜衡发出悲痛之极的仰天长啸,“心儿,你在哪!”
“我在这儿……”颜水心的声音很微弱,像一道呓语般,几不可闻。
或许是隔得不远,萧夜衡却凭着强大的内力听到了,下一瞬,便飞身而至茅房后头的空地。
只见颜水心衣衫不整,香肩外露,肩上多处淤青的伤痕,奄奄一息地背靠在一株树干前。
萧夜衡向来寒森无波的神色充满惊骇,万般痛楚,她竟然重伤至此,“心儿,你怎么了?”
他纵轻功飞奔至她身边,俯下身,颤抖地抬手为她拢上衣襟。
她凌乱的衣着、身上的伤痕,极有可能已被男人凌、辱。
一思极此,他至痛地呕出一口鲜血,一行清泪从独眸滑落,沙哑启唇,“心儿,是我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
颜水心震惊了。就算他断腿腐烂,痛到极致,都不曾皱过眉头的安王,原以为他是铁打的,竟然会哭。
他的泪,是为她而流。
她心下酸涩,眼中雾气弥漫,“你曾经说过,我只有死,才能少受折辱。预味甜言可真准呐。”伤心地闭上眼眸,“如今,我……聪明如你,又岂会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他又岂会不懂,言下之意是她已经失身,突然就将她狠狠抱在怀里,“我不许、我不准!”嘶哑地吼道,“心儿,我不管阿旺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在意!”
他倒是聪明,直接就猜出是阿旺劫走了她。水心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道,“可是你当初说,杀了我,总比我受尽凌、辱再自杀的强。现在,我是该自裁了?”
“不许、不许、不准、不准!”萧夜衡猛地吻住她的唇,“心儿,即便你被……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纯洁、最好的。”
相较于他的激动,她可是平静多了,“你不在意吗?”
“本王在意。可本王更爱你。即便在意,也是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你。”他嘶哑地红了眸眶,诚心诚挚,“心儿,本王不会嫌你失身,本王一定会待你更好、若是可以活着,本王一定会加十倍、百倍地疼惜你……”
她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心下却轻飘飘地虚了起来,“那……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第49章
“不管你做错了什么, 本王都不会计较的。”他痛苦地再次落泪。
颜水心伸手接住他晶莹的泪珠,顿时觉得玩大发了,可咋办呀, “我我我……”
“你如何?”深怕听到让他更痛苦的事,哪知奄奄一息的她突然腾地坐起身, 像个没事人似的道,“我根本没失清白, 阿旺点了我的穴道, 亦图对我不轨,结果,他三脚猫点穴手法, 我用你教我的内力, 冲开穴道, 把他爆奏一顿, 他被我打成猪头, 逃跑了。”
“那你的衣裳为何不整?”他疑惑。
“我能动弹前,衣服是被他扯开露了肩膀,不过,最多就是如此了。”她也不好说, 阿旺还摸了她,“然后,我打跑了他,拢好了衣襟,我想起你之前想杀我, 我就扯开衣服,装着已被欺负,试试你的反应?”小小声地嘀咕,“哪里知道,人家没事时,你怕我受、辱,想杀我,你以为我真被……你却对我那么好。男人心,海底针呐。”
他稍一怔,随即眼中冒出狂喜,“心儿,你没事,太好了!可你肩上的淤青……”
“揍阿旺时,他也打我,被他弄伤的。”她如是道。
他重重地拥住她,如释重负,喃喃低语,“你没事就好,若你真的出了事,本王会一生内疚。我其实那次,根本不想真的杀你,我只是自卑,不但怕保护不了你,更怕你将来哪天离开我。”
“不会的。”她启唇,“你不怪我刚才骗你?”
他紧紧箍着她,环住她的纤腰不肯放手,“当然怪,敢戏耍本王,岂能饶你?”
她一点也不怕他威胁,吸着鼻子,将脑袋靠在他厚实的肩膀,闷闷地说,“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我做什么都不怪我。”
他一噎,抬手轻抚着她长长散发背上的青丝,“不怪你欺瞒,但你让本王担心,该罚!”抬掌高高举起,落于她臀部时,却轻得像在抚。
“夫君别生气,大不了,我补偿你。”
他眸光佯装愠怒地盯着她绝美的脸蛋,“怎么补偿?”
“我那个已经过了。”她轻轻在他耳畔说道,“在床上好好侍候你,如何?”
他半残半俊的面色微红,拿乔,“看你表现。”
突然想到她肩膀上的伤,掀开她的衣襟,瞪着雪白的肌肤上那几处淤青,眸中涌现愧疚之色,“是本王无能,害得你……”
“别这么说。”她以一指点上他的嘴唇,“阿旺趁我不备点了我的穴道,若不是你教我的内功,我根本冲不开穴道,就会真出事。严格说起来,我能逃过一劫,都是你的功劳。”
“心儿,你可真会帮本王找借口。”
“实话嘛。”
他愤怒地起誓,“本王一定要将阿旺碎尸万段!”
她也不为阿旺求情,只关心地打量着他,外观看不出什么,她揭他的衣服看找。
却发现他胸膛中了一道镶嵌入肉的掌印,“王爷,你受伤了。”
“围攻本王的三个人,也重伤。”他刚解释,突然又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颜水心连忙帮他把脉,大惊失色,“天呐,你的真气在逆行,而且脏腑受到重创。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方式激发潜能?”
他虚弱地靠着她,“头顶有三根银针。”
她让他靠在树干上,拨开他头顶的头发,一根一根把那三根银针□□。
他面色苍白如纸,血色全无。她立即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颗药丸喂到他嘴边,“夫君,你快把药吃了。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治伤药,口服治内伤,药丸捣成泥可以外敷。”
蠕唇的动作,他都做得极为艰难,脏腑痛得像在火烧,还未把药含进嘴,他便昏了过去。
“王爷!”颜水心吓得面无血色,连忙把药丸含进自己嘴里,对着他的唇印了上去,把药渡给他。
用舌头把药顶进他喉咙,迫他吞了药。
她刚想退开,他却突然环住她的腰身,与她唇舌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