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牢头孙成还是不放心她。得更小心行事了。
“打不打饭的?在五十九监室门口逗留那么久?”别的囚牢里有一名囚犯不耐烦地催促。
“来了。”颜水心拎着两个木桶继续往前。
萧夜衡本来想叫她小心的,见她在牢房夹道已走出几步。
他只有隔着竖粗的牢栏间隙,默默地盯着她瘦削的背影。
狱卒李典走过来,“跟我去头儿的房间。给囚犯打吃食的活,郑全会接手。”
颜水心低着头,面色僵了一瞬,小声问,“不知道牢头叫小的去干什么?”
想到方才孙成才搂着夏初雪,应该不是对她起色心吧?
最大的可能,是孙成找她治病。
“去了就知道了。”狱卒李典不耐烦回,先一步往牢外走。
颜水心乖巧地跟于其后。
萧夜衡见她跟着李典走了,一颗心差点急得跳出喉咙。
他想去阻止,奈何腿痛得他全身无力,即便是爬行,都爬不了几步。
死死地抓着其中一根牢柱,他指节都因太过用力,皮肤范着死白。
唯有祈求,她不要有事。
不然……
他讥诮地瞅了眼自己的断肢,怕是给她陪葬都不够格。
……
颜水心跟在李典后头,到了一排长长的二层石制建筑楼,从中间的楼梯走上二楼,到了第一个房间门口。
压抑的男女声从里头传来,那声调……
不用猜也清楚,里头的人正在做最古老的造,ren运动。
李典识趣地等在外头,似乎司空见惯,神色也添了几丝兴奋。
头儿在里头“办事”,搞得他都有想法了。
回首瞥一眼颜水心,她把头垂得低低的,完全看不出想法。
又见她一身脏衣,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身上还有点臭,便嫌弃地板了脸色。
要是个色泽干净的,倒是可以压着,“办了”。
过了会儿,门从里面被孙成拉开,他已基本穿戴整齐,正在系腰带。
从敞开的房门看进去,那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窗明几净,木床、大衣柜,圆桌配椅,摆设整齐简单。
夏初雪正衣衫半敞地躺在床上,露出雪白的香肩。
李典的目光落在她汗湿的皮肤,真希望方才洗礼她的是自己。
夏初雪察觉对方眼里的狼光,连忙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住。
牢头孙成扫了颜水心一眼,走到圆桌前坐下,将手搁在桌上,“过来给老子看病。”
颜水心迈步走过去,看着孙成露出满是红点的手腕,很想拿块帕子隔布诊脉。
可惜,她连帕子也没有。
“夏姑娘,能否借您的香帕一用?”她转头问床上的夏初雪。
夏初雪可不想借,这颜水心全身脏得要死,怕将她的帕子搞脏了。
孙成冷声问,“借来做什么?”
“盖着您的手腕诊脉……”颜水心轻声说,“小的手脏,怕污染了您。”
其实,她是不想直接接触孙成的皮肤。
这房间里还弥漫着浓浓的事后味儿……真想赶紧走。
孙成见她衣着虽脏,手却是干净的,“无妨,本头不介意。”
可我介意啊。颜水心只敢在心里说,还是抬手搭上了他的脉门。
孙成一愣。
她的小手微凉,指腹搭上来的触觉却非常的细致。
触感很好。
他不由微眯起眸,多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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