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心给他把脉,发现不是食物有毒,是他的伤太重的原故。
盯着他左腿的伤出神。
这种环境,命都不保,上哪去给他搞药啊?
一声声鞭子抽甩在人身上的响声从别的牢房传来。
这回,惨叫的是一个男牢犯。
狱卒打累了才离开。
颜水心面色如常的听着。
她没能力做救世主,只能尽力保住自己与……
瞥了眼地上的萧夜衡。
当天晚饭,颜水心把昏睡的萧夜衡叫醒,与他继续分享了一碗粗糙的牢饭。
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牢房一角拉了几粒老鼠与几滴鼠尿。
第二天早上,她继续干洒扫牢房夹道的工作,听值班室里叫王莫的狱卒向别的狱卒吐苦水。说他就是摘了点野果回来孝敬牢头,不但没得个好,牢头还把他骂了一顿。别的狱卒安慰他,得理解牢头孙成皮肤特别容易过敏,狱医死了,牢头是怕山上的野果什么的,搞得他皮肤过敏就不好了。
颜水心记在心里,在牢外的树下捡了一片树叶,一根杂草,趁洒扫的功夫,回到与萧夜衡住的囚牢,将角落的老鼠与干涸的鼠尿擦包在树叶里,用杂草捆了,藏在袖袋里。
萧夜衡昏睡间,见到她的举动,冷沉的眸光中划过一丝疑惑,也没出声询问。
颜水心离开牢房,到杂物间放洒扫工具,杂役郑全叫住她,“跟我去后厨,把柴劈了。”
“是。”她跟着走。
监狱的厨房在狱卒住舍的一楼其中一间。
颜水心跟着郑全走过去,发现厨房后头有一个小院,院里一角堆了很多木柴。
郑全指了指小山高的柴堆,“劈个一大堆出来。”
“是。”她拿了小山堆上的木柴,持起地上的斧头,将柴放在劈桩上,对着木柴从中间劈下去。
郑全看她拿斧头都吃力的模样,估摸着她也作不了乱,放心了少许。
颜水心劈完了一堆柴,抱起干柴走进厨房。
厨房很大,里头摆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有几道色泽不怎么好看的家常菜。
郑全正在炒牢犯吃的大锅菜。
不用猜都知道桌上的家常菜是给狱卒吃的。
颜水心的目光扫过桌前的坐椅,其中一张桌子正对着门,且是右前方,座椅离左右的凳子距离稍宽。
按古人的讲究,那张肯定是主位,是给牢头孙成坐的。
她在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第8章 同睡一床
这是个机会,也许能接触到药物。
郑全一边炒菜一边回头看了颜水心一眼,指了指灶台旁的空地上,“把柴放这就行了。”
“是。”颜水心颔首,抱着柴禾慢悠悠走过去。
趁郑全不注意,她改以单手抱柴的姿势,腾出一只手,将袖袋里藏的包过鼠便的树叶掏出来,在主位的椅子扶手上擦了几下。
孙成总会摸扶手,一个连摸野果都会过敏的人,摸鼠便沾过的扶手更易过敏。
若无奇事地将一抱柴放到灶台边。
“添柴。”郑全命令似地交待了句。
她照做,把那片沾过鼠便的树叶,与柴火一并扔到了灶台里,神不知,鬼不觉。
“老赵病了,所有杂活都要我做,累死老子了!”郑全炒完菜,将一锅菜装进木桶里。
地上已经摆了几桶菜与几桶煮好的米饭,“你,去给牢犯送吃食。”
颜水心觉得这是个好差事,连忙应下。
她一手提着一桶饭与一桶菜,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十几名狱卒跟着为首的中年男人往厨房的方向走。
为首的大胡子腰佩长刀,服饰与别的狱卒不一样,服装上的花纹更繁琐,褂子颜色也不同,此人显然就是牢头孙成了。
颜水心与这群人擦肩而过,连忙恭顺地低着首。
孙成停下脚步,冷厉地瞅了一眼身穿囚报的颜水心,“女囚颜水心怎么出来了?”
她刚要说话,在他旁边的狱卒李典连忙说,“头儿,赵杂役不是病了嘛。她胆小懦弱,手脚倒是挺勤快的,小的让她代赵杂役做几天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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