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扬了扬那叠纸张:我手上拿的就是你们在场剩下的所有人的资料。
但今天。他抬眸把所有人扫视了一圈,只会剩下五份。
话音刚落,议论声四起。
我靠。俞时越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有人举手大胆地问了句:那怎么比呢?
wen:这就是我马上要说的事情,大家先安静一下,首先依旧是团体赛,队伍不做打乱处理,还是按照现行队伍进行两两对抗的bo1。
但不同的是本次采取车轮战,会有一支队伍作为擂主,输了直接淘汰,下一组继续挑战,如果赢了,那么擂主淘汰,你们担任第二任擂主继续接受剩余队伍的挑战,守到最后的擂主,就是今天的赢家。
怎么样,听明白了吗?
林晚冬听完规则,无声地笑了下。
以她现在对god的了解,不用想就知道,这最后的一道规矩绝对是祁舟定的。
因为真的有够变态和无情的。
首先做这个第一任擂主就需要一定的勇气,自信满满地上去,搞不好第一个回合就被别人淘汰了,既输了比赛,又失了面子,反而蹲在角落里苟一苟,说不定还能活到最后,毕竟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所以当wen询问在场的队伍有没有想要当这第一任擂主的时候,没有人应声,因为没有人傻到想要去当这个擂主,除非这支队伍真的足够强大。
是了,足够强大。
围坐在一起的五个人在无声的眼神交流之后,一致地举起了手:我们队可以。
在还没成为对手之前,他们充分信任队友。
其他队伍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有的人觉得他们有病,有的觉得他们自大,有的悠哉悠哉地看戏。
这队是想直接放弃了?怎么想的啊?这第一任擂主搞不好就是头一个被淘汰的队伍。
估计是因为队里有拖油瓶吧。
这女的竟然还没被淘汰,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后台太硬啊。
要我说,最倒霉的还是她队友吧,听说她还是输出位,这四拖一坚持到现在,也是挺牛逼的,搁我身上我可受不了。
你他妈倒是想,就你这臭德行,倒贴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啊。
哦,也是,毕竟人家早早勾搭上祁舟了,不过要我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冠军给她啊,也就玩玩。
你他妈的怎么说话呢?啊?俞时越坐在最边上,把这些污言秽语听了个清清楚楚。
刚开始听着,他只当是狗叫,没往心里去,但随着他们讨论的主角从他们队变成了队里的某一个人,他这心里莫名就窜出了一股火。
没想那么多,他直接站起转身扯着那人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一拳揍到了地下。
也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俞时越蹲下身子揪着他的领子又是一拳,不过这次他没把那人摔回地上,而是紧紧地拽着他的领子让他整个上半身都和地面脱离。
刚刚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你有病吧你,说你了吗?事情来的突然,被人莫名其妙地揍了两拳,地下的人挣扎着想要起身还手。
俞时越死死地制住他,没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散漫样子,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暴躁:谁有病?你有本事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这屋子所有人的面再说一遍,背后嚼人家小姑娘的舌根子,你脸臊不臊得慌。
怎么回事?wen走过来面色不佳地询问,其实他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这人违反比赛规则,我觉得你们应该把他淘汰。
俞时越抬起头对上wen的视线,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语气也十分低沉,说的话不是建议,而是直接替他做出了决定。
就像是如果不按照他说的来,那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察觉到他对于夏初的异样态度,wen看了他一眼:你说。
谁违反比赛规则了?地上的人趁着俞时越跟wen说话的间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wen神你别听这个人乱说,我根本没违反规则,只是跟队友讨论了一下。
讨论什么?
我们
俞时越嗤笑了声,从地上缓缓起身把刚说了两个字的人拽到了墙边,用手把那人的脸按在墙上。
给老子好好看看,这上面贴的是什么?
那人这会儿是真有点被他吓到了,磕磕绊绊地说道:集,集训期间,比赛规则。
来。俞时越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视线对准了海报上的某一条例,给大家读读这第四条写的什么。
比赛,比赛期间需要尊重对手,不得,不得辱骂诋毁他人。
啧。他嫌弃地把人推到一边甩了甩手,原来你识字啊,我以为没人教过你呢。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们两个的身上,被打的人犯了怂: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的,我不是有意的,我都走到现在,坚持到现在了,你们不能就因为我说了句话就要淘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