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吗?真让我包吗?
我还能骗小孩不成。
那我包了你们真吃吗?
吃。
那我能再包个香蕉鸡蛋馅的么?
行。
豆腐火龙果馅的呢?
行。向晨彻底放弃治疗。
黑暗料理这种东西,做起来是会上瘾的。
一群人在厨房忙活了能有三个小时,八点钟的时候,总算是吃上了这顿年夜饭。
因为向晨的幼稚,导致每个人的碗里都有一个安乐包的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馅,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出人命的暗黑系饺子。
林晚冬发誓,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新年,因为这是她吃过最最最难吃的饺子。
不过最让她难忘的,是这个新年,她吃到了祁舟包的饺子,独一无二的,包了红枣的饺子。
吃过年夜饭,几个人收拾了餐桌开始窝在沙发上看春晚,安乐熬不了夜,看着看着就开始打起了瞌睡,祁舟直接把他给抱到了楼上让他睡觉。
少了个小孩,几个人能做的事似乎也就变得多了起来,祁舟刚上楼,向晨就跑到冰箱里把事先准备好的啤酒给搬了出来。
这小鬼可算睡了,现在!除夕夜的狂欢正式开始!
等到祁舟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几个人有的瘫在沙发上,有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脸上都泛着不同程度的红。
他就哄安乐睡觉这半个小时,这几个人喝了多少?
看着坐在角落的某个人还拿着啤酒笑着往嘴里灌,他面色沉了几分走过去想把她手里的酒瓶给夺过来。
哎?林晚冬反应慢半拍地抬起头看他笑,你来啦,快坐下喝酒。
祁舟被她扯着胳膊,脚下是向晨那一坨扭的像蛇一样的身子,一时没有落脚的地方,整个人惯性地往沙发上倒。
而林晚冬也没想到,她竟然真能把祁舟给拽倒,熟悉的味道一点一点地充盈着鼻息,借着酒劲,鬼使神差般的,她闭上了眼。
祁舟用手撑在沙发的两侧,看着被自己圈在身子底下的夏初,两只手正攥着一个空酒瓶紧紧地抱在胸前,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胸口,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紧闭的双眼微微抖着,连带着睫毛都一颤一颤的,一副任人欺负的娇憨模样。
鲜艳的红唇微张,吐出的气息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像催化剂一般,让他缓缓低下身,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林晚冬紧张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就听见在她上方的人用极低的气音笑了下,她有点恼地睁开了眼,祁舟正撑着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眉目间,依旧是那片星辰大海,只不过此时此刻,林晚冬看见了星星在里面游泳。
然后,她看见祁舟抬起了一只手缓缓下移,把她抱在胸前的啤酒瓶用力地抽了出来。
空空的酒瓶被扔到了一边,伴随着向晨的一声鬼哭狼嚎:大过年的谁他妈拿酒瓶子砸我!
祁舟一边胳膊用力转身做到了沙发上,温热的手掌拉着林晚冬的手腕,把她也拉了起来。
喝了多少?
不多。林晚冬低头红着脸嘟囔,就这一瓶。
喝多了?
我没有。听到这话林晚冬抬起头下意识反驳他,生怕他认为自己是喝多了才做出刚才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祁舟,怎么能是喝多了,喝多了是记不得人的。
就是。瘫在地上的向晨这会儿又开始嘟囔,队长你也得喝,过年怎么能不喝酒呢,俗话说的好,这一起喝过酒的人才能算是一起跨了新年。
不对。林晚冬反驳他,明明是一起听钟声才算。
行行行,马上就听,一会就听,先喝酒,喝酒。向晨举起酒瓶嚷嚷,让我们一起举杯庆祝即将成为我们战队一员的夏初同学,从此,我们god一定会越来越好,重回顶峰,叛徒什么的,滚蛋吧都。
wen还算清醒,听到这话抬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大过年的你提他干什么?
向晨红着个脖子骂:我就提,妈的他干了这么恶心的事还不能提了吗!
不都过去了。
过不去!向晨像是真喝多了,什么都开始口无遮拦地往外说,应言他就不是个东西,拿了钱跳槽到人家那去当中单了,临走临走了还要输一场比赛来恶心人,我说他那段时间怎么天天请假,感情找他妈下家去了。
亏,亏我那段时间那么担心他,还真以为他病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说队长。向晨猛地回头看向祁舟,他那时候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你问没问他干什么去了?
祁舟闻言没什么表情,开口的语气也是极淡:别人的事,我问那么多干什么。
别人的事?向晨愣了一秒缓缓站起身笑,对,别人的事。
林晚冬察觉到向晨起身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见他把自己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吼:是不是对你来说,我们都算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