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对其他人没什么意愿罢了。
谢让一时没有答话,段景尧还当他是在考虑,又热切道:“小子样貌不差的,人是皮了点,但微臣定会严加管束,不会给陛下抹黑。谢大人,要不改明儿臣带着小子去府上拜访您?”
谢让有些走神,压根没听见对方在说什么,下意识附和:“拜访啊……”
“哎!”段景尧还当有戏,顿时眉开眼笑,“带小子给谢大人见见,后续也好——”
“后续要怎么?”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谢让寻声转过去,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谢让:“……”
宇文越面色阴沉,缓步走上前来,眸光沉沉望向段景尧:“段大人拉着朕的太傅,在说什么呢?”
“陛、陛下!”当初因为劝婚被惩处的官员不在少数,段景尧就受过一遭,哪里还敢当面触这逆鳞。他连忙躬下身,含糊道:“只是闲聊,闲聊几句罢了。”
宇文越没与他废话,轻笑着道:“还不快滚。”
“哎!”段景尧忙不迭行礼,滚了。
今日是招待使臣的大宴,朝堂上下都要参加,太和殿外聚满了人,皆看着这一幕。宇文越也不在意,走到近前,扶起谢让:“太傅,走吧。”
话音温柔,面带微笑,落在胳膊上那只手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道。
谢让:“……”
谢让只能让他扶着往殿内走,众官员朝他们行礼问安,宇文越并不理会,只是用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不会又在打那些主意吧?”
“……”谢让正色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回绝罢了。”
“那就好。”宇文越重新露出了微笑,轻声道,“你知道的,我谁都不要。除了……”
他没将话说完,继续扶着谢让到了前方给他准备的席位。宇文越松开手,手掌从谢让小臂划下,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划过腕间、掌心,触碰到的地方尽是一片酥痒。
谢让睫羽微颤,宇文越继续抬步往前走去,在龙椅上落了座。
这点微小的细节没有任何人看见,百官依次入席,宴席即将开始。
谢让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养了半年,越养越疯。
这男主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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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使臣是为两国贸易而来,本质就是做生意。
这事谢让其实不大擅长,好在宇文越早安排了专人负责,谢让出面,要做的也不过是坐镇会场,撑个场子罢了。
商谈一连持续了小半个月,谢让全程安安静静做他的吉祥物,时不时配合外交官员附和几句。
但进展始终不快。
谢让抿了口茶,视线越过面前的长桌,以及争论不休的众官员,看向了对面主位上的另一位“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