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趴在她耳边叫出名字:““岑馨……”
是一切从朦胧变清晰的关键,朝南溪在意识全然消逝前死命挣扎。
“推开我……”
几个字费劲周身力气,朝南溪即刻陷入意识的争斗之中。沉沦和自控彼此对立,拉扯着让一切混沌不堪。
其结果就是朝南溪顺着妄为紧抱岑溪,紧接着理性占上风,试着从她身上起来却不得其法。
腺体的蓬勃跳动不是假的,正源源不断输送的狂乱力图让朝南溪彻底放弃自控。
无法动弹,朝南溪痛苦地贴在岑馨耳侧,鼻尖不经意蹭过,带出一片滚烫。
不能再这样下去,朝南溪咬住舌尖,在疼痛里寻找解决方法。
她格外希望岑馨能推开她,甚至将她一脚踹出去。
抗争伴随无力,同时生出的是强烈的自我厌弃。
是信息素的紊乱让朝南溪做出毫无尊重的举动,就算她顺从也不是不能被谅解。
但就算是属性赋予的本能,她永远也无法接受强迫的方式和无所顾忌的索取。
她不要变成这样,不愿沦落为本能和欲念的奴隶。
舌尖的疼带出腥甜,朝南溪的视线清明了些,强忍着不去贴近咫尺的慰藉。支起双臂,她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
岑馨在冲击下无法动弹,黑暗中的强势令她惊恐。
南溪的贴服将躁意传导给她,僵持的过程中,岑馨不知所措。
直到南溪费力叫出她的名字。
全然贴服的压迫,伴随呼吸的热息喷洒,岑馨的感受无声变化。
她不由自主抬起下颌,无限趋近于南溪的脖子,刚一靠上,脖子后方随之生出剧烈的针刺痛感,像是什么要破土而出。
她想推,却又顿住,她竟然舍不得这个怀抱。
南溪的钳制有所放松,岑馨抽出一只手,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光影交错,南溪的眼睛在灯下泛红,双眸朦胧混沌,骄傲的眸光没了生气。
像是被主导,她不再是她。
朝南溪苦苦抑制的同时,回望过去,岑馨的眼睛湿漉漉,盛满迷茫,是单纯的羚羊,站在崖口放弃抗争。
空虚感卷土重来,膨胀着毫无保留,看着岑馨纤细的脖子,朝南溪的手不由自主攀过去,柔软又炙热。
纤长的指尖勾住发丝,暗香缠动。阵阵干渴在心理萌动,为朝南溪的现状雪上加霜,可怕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占有她,占有她。
暗无声息,霸道的香味铺展开,随着呼吸的深入,逐步蚕食岑馨的理智。
不知何时,她对失控的南溪不再怕,因为害怕而下降的体温悄然攀升。
她沉浸在彼此的凝望中,从近在咫尺的迷乱眸中读取到更深层次的情愫:南溪需要她的慰藉,强大的南溪也会有无法抑制的脆弱感。
而她是唯一看到的人。
迷失在南溪的视线里,岑馨的抵触消弭,在漫天的花香之中,她的眼神迷蒙,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顺着南溪,底线全无。
“南溪……”
岑馨的眼睛里盛满灿烂的喜欢,于此刻毫无阻隔地绽开,闪亮澄澈,伴随真心。
无法说出后续的话是,我愿为你沉沦。
秋夜滚烫,空气潮湿,岑馨脸上红晕未消。放在她腰间的手还在收紧,明明霸道却引得她沉醉不已。
意识苦苦博弈,朝南溪随着这一声轻唤失了分寸。
事实证明,她没办法抵御柔软的信任,小心翼翼的依赖。
身体不受控制,被本能驱使,朝南溪盯紧柔软的唇。那微微张开的丰润像是邀请,鼓励她进一步恣意妄为。
贴上去,两种花香交错融合,加深彼此的碰触。
流连的指尖在身上惹火,朝南溪的手再度攀援在岑馨的腰间,她在被抚慰的满足中闭上眼,发出低声喟叹。
甜甜的味道,带着糖果香气,她想要深化这个吻。额头向下靠去,不经意间感到岑馨的睫毛正慌乱扇动。
蹭过去,柔软慌张。
不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现状混合鼻息给了朝南溪重重一记耳光,她在实施未经许可的亲近,何其混蛋!
清醒在这一回合胜出,爆发力顺势而出,朝南溪撑着床向后仰,滚落在地毯上喘息不止。
撞击带来的疼痛,让她陷入晕眩。
还好,没有再继续错下去。
岑馨松开攥紧的手,唇上沾染的碰触过于清浅,可触感却在提醒她发生过的一切并非错觉。
可怕的不是面对南溪时的无法反抗,也不是臣服在花香之下动弹不得,而是她清晰地认识到,她对南溪的碰触、靠近和轻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求。
岑馨抬起轻颤的手,覆在刚接触就分开的唇上,那里灼烧跳动,一时之间难以恢复平静。
岑馨彻底从梦中醒来,眼前的局面,她至少要付一半责任。
手臂紧绷着,岑馨最终跪坐在南溪身侧。将背对着她的人翻转过来,南溪眉头紧锁,睡着了。
刚刚的混乱就像是梦境驱使,来的迅速,消失的戛然。
岑馨平复心情,试着将南溪拖到床上,奈何梦中人不配合,困难重重。
多次尝试还是没能成功,岑馨气喘吁吁地蹲下,低下头为南溪擦汗。谁知湿巾刚放在她脸上,南溪倏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