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了帐,就匆匆赶赴和车夫约好的地方。
车夫果然已经等在了那儿。
对于他们的迟到,车夫没说什么,收了钱就带着他们回了村子。
山路依旧颠簸,但大概是昨晚没睡好,邵清仪一上马车就直接睡着了。
醒来,马车已经回到了水弯村。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村子,邵清仪蓦然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短短几天,他就已经对这里产生了这么浓厚的归属感吗?
邵清仪下了车,和几人告别之后,他准备先去医馆。
一方面,他要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另一方面,他也得把欠李大夫的钱给还上。
走了一段路,邵清仪又开始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走路都变得有些踉跄。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医馆门口。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贺长季住的里屋。
远远的,他就听到了两个孩子和贺长季的声音。
“都已经是第二天了,姆父怎么还没来呀?”这是成平。
“姆父不会迷路了吧?”这是成安。
“放心,你们姆父说了今天到,就肯定会来接你们的。”这剩下的,自然是贺长季。
“我回来了。”还未进门,邵清仪就欢喜地喊了声。
两个孩子闻言,欢乐地向刚好进屋的邵清仪扑了过去。
结果,刚一碰到邵清仪,邵清仪就扑通倒地了!
“姆父!”两个孩子大吃一惊。
连床上的贺长季也惊得直起了身。
“没,没事。”邵清仪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浑身酸软得厉害,就连两个孩子都接不住了。
得亏他背的背篓够大、正好替他挡了一档,不然估计这会儿已经后脑勺着地大出血了。
医馆学徒听到动静匆匆进屋,发现邵清仪摔倒在地,他赶紧帮他把篓筐卸了下来,然后试图扶他起来。
邵清仪的体重可是有两百斤,个子小小的医馆学徒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成功。
贺长季看不下去了。他从床边拿出李大夫给他准备的拐杖,靠着完好的左腿下了床,一跳一跳地跳到了邵清仪身边,然后再凭借着强劲的臂力,把邵清仪扶了起来。
邵清仪虽然没有直接后脑勺着地,但刚才摔倒的冲击还是让他脑子一阵昏沉、眼前有些漆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只火烫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在一股巨大的拉力作用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是,依旧站得不是很稳。
“先坐会儿。”贺长季任由让邵清仪倚靠着自己,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医馆学徒见邵清仪已经坐下,就立马转身去喊李大夫。
“怎么了这是?”李大夫一进来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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