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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段含没在公司。
他本来想的是赶紧处理完清和那边的事务,赶回去看看江淼好些没有。没想到工作好不容易收了尾,徐女士又找上了门。
母子俩坐在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馆里,面前放着两杯热拿铁,却都没有人动。
“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
徐女士两只手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不满地问,“公司有这么忙么,忙到这么久都不知道回家看一眼?还是说你对我们有意见?”
段含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才答,“没有,最近有个项目很忙。”
徐女士哼了一声。
半响后,她又别扭地说,“你要是为上次的那件事,那也不至于。你爸那些亲戚早就打发回去了。还有你爷爷奶奶,我说把他们接过来看病,他们又不愿意。你爸还特意回去了一趟,带他们去挂了专家号,检查下来没什么问题,就是你爷爷有点高血压,吃药稳定下来就好了。”
和徐女士不同,他爸是土生土长的凤凰男,当初因为能力出众调入总部在徐董事长手下工作,一来二去的就和当时的小秘书徐女士心心相印了。
徐董事长也很欣赏他父亲脚踏实地、没那么多心眼。虽然有时候心软,但是对待家人和工作立场都很坚定,这才放心地把女儿嫁给了段父。
头几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徐女士嫁给穷酸小子的笑话传遍了a市,名媛们表明上和和气气,背地里早就把段父的穿着气质和为人指指点点了一遍又一遍。再加上生孩子那天,刚生出来的婴儿像个小猴子,浑身红黑红黑的,单眼皮塌鼻子,特别丑特别土。
徐女士自尊心强,那会儿又太过年轻不懂事,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还要接着被指点,她实在是受不了,不顾父亲和老公的反对把孩子送去了乡下,给公公婆婆带。
这一带就是六七年,等到徐女士事业有成、也过够二人世界了,才渐渐想起自己有个养在外面的小孩子,母性一时大发,立刻把孩子从乡下接了过来。
接过来一看,徐女士特别满意:当初的丑猴子已经长开了,高鼻梁双眼皮长睫毛,活脱脱一个古典小帅哥。
唯一一点不满的是,孩子和她生分了六七年,早就不认识他这个妈了。
从那以后,徐女士和段含的关系就一直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状况,要说段含不孝顺,那肯定没有;但是要说他孝顺,总觉得这孩子不亲人……
徐女士叹了口气,想到老公的劝诫,又放软了语气,“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是妈妈嘴囫囵,你就当耳旁风好吗?”
段含没说话。
这也无法了。
徐女士只好换了个话题,“今天晚上有个饭约,妈妈帮你约了陈阿姨家里的女儿,人家是剑桥毕业的,文化水平相当的高,会唱歌会跳舞还长得特别漂亮,你去看一眼,要是喜欢就再好不过,不喜欢的话就当是结交朋友,好吗?”
说着,她打开微信,调出了一张二维码,递到了段含面前。
段含:“……”
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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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女士走后,段含依旧坐在位置上,一口一口慢吞吞地喝着面前已经彻底冷掉的拿铁。
坐了一会儿,忽然打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段含挂掉了,三秒后再次响起,他再挂,对方又再打。
隐隐约约有点较劲的意思。
“……”
段含不耐烦地接起,耳边忽然响起郑然的声音,“段总,您这会儿在哪儿呢?我给您交策划案了。”
“?”
段含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我马上回来。对了,你怎么突然换了手机号?”
郑然比他还懵逼,“啊?没有啊,这个号我一直在用。”
段含:“?”
“您之前打给我的那个是私人号,我平时一般不用的。”郑然说,“说起来我还奇怪呢,那个号是我以前开小号买的电话卡,总共也就我姐、我两个现充的朋友还有我师父知道。上回我还特意问了一圈,我朋友都没透给您啊,段总,您到底是怎么拿到我那个号码的?能给透露一下吗?”
段含:“我当然是……”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了。
他的号码,当然是江淼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上上章段总的发小不叫从容,改叫从深,忘记改bug了。
主要是昨天写练笔片段,发现从容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就拿来了。练习的短篇会放在微博上,大家无聊的话可以当个段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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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禁盗)
郑然的电话号码,?是江淼给他的。
river是画手,?江淼是国画专业的毕业生,?还曾经送过他一幅画;river得过肌腱炎,?曾经去美国做过手术,江淼也有过肌腱炎,目前已经康复。
river被网络暴力期间一直在美国接受治疗,?从此在画圈彻底消失,而江淼也曾经表明自己因为肌腱炎对美术有了一定阴影,现在已经放弃了画画。
最关键的是,river和江淼是同一个姓,他们都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