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者江梨打算睡前和贺严冬讨论一下,虽然他也不一定能给出什么针对性的建议,但这几天他一直因为养猪的事情费心费神的,也是时候该让他换换脑子了。再者就是提前交待一下,免得哪天他又从别人口中知道了,瞎吃干醋。
晚饭时邱秀华和贺严寒依然没有上桌,还是和中午一样,借口说邱秀华身体不舒服,分了菜打算端回屋里吃。
贺严寒进屋看到他妈在,心虚得多解释了几句,贺春华在一旁小声嘟囔,中午不就不舒服了,这都大半天了还没好。
柳芳芝一听这话直接把正准备要走的贺严寒给拦了下来,咋回事?你媳妇儿是腿断了,还是脚扭了,当真就连这屋都走不到了?
没,她就是不舒服,没劲儿,得躺着。贺严寒干巴巴的解释道。
柳芳芝哼了一声,也没再为难他,毕竟是自家孩子,这样夹在媳妇儿和亲妈之间也不太好过。
行了,赶紧回去吧,我看你那媳妇儿也没啥大事,心病。
等贺严寒走了,柳芳芝才没好气的说:没一个省心的,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儿。
正埋头吃饭的贺严冬听到这话,蓦地一停,抬头看向他妈,不知道是被含沙射影了,还是被地图炮了。
柳芳芝被人这么一盯,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于是晃了晃筷子,十分敷衍道:行了,吃你的吧,没说你。
贺春华突然插话道:我二哥那叫有自知之明,看我,咱们家数我最听话,我就不会觉得是在说我的。你说对吧,二嫂?
感觉到三双眼睛同时注视着自己,江梨直觉这个问题并不简单。
一边是自家小妹,一边是自家男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怎么选?
当然是不选。
于是,江梨摇了摇头,笑道:不对,我觉得咱家最听话的应该是我才对。妈,你说对不对?
柳芳芝这下终于露出了笑脸,连着说了好几个对。
晚饭过后江梨把贺春华叫到屋里,大概给她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大概就是用一传二,二传四这种裂变式的传播方式,实现传播范围的最大化。而最开始的这个一就是贺春华以及她的那两位朋友。
毕竟是关于补习班的宣传,所以这个老师的实力和水平,肯定是大家首要考虑的。但是江梨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更多的人在最短时间内就了解到她的英语实力。
所以,这个问题可以暂时先放放。
贺春华本来还打算多坐一会儿,跟她二嫂讲讲学校里的趣事,后来被她二哥盯得实在受不了了,决定还是先走为妙。
终于等到贺春华走了,贺严冬本来还想着抓紧时间跟媳妇儿亲热亲热,没想到这人又拉着他跟他讲什么合作计划。
贺严冬本来只打算随便听听,反正在他这儿他媳妇儿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但后来一听是跟那位叫徐斌的男老师一起合作,他瞬间又打起了精神,媳妇儿这就是表面上跟他谈什么计划,其实就是在汇报行程啊。
最后贺严冬还是乐呵呵的听完了全程,虽然听不太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媳妇儿厉害。
在养猪这儿他可能是暂时的输了,但在看人的眼光上他觉得自己完胜。
临睡前贺严冬还在遗憾,以他媳妇儿这头脑,要是跟他一起养猪,那他绝对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第40章 新的开始
昨个儿下午贺严冬掂着铁锨去后山林子里挖坑前, 还特意去那猪圈看了一眼,五头猪死了三头,剩下的两头他估摸着应该活不过第二天早上。尽管如此他还是又特意跑了一趟地头, 给两头病猪添了新鲜的猪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贺严冬就拿着塑料布和铁锨往后山上走去, 零星的几声鸡鸣和狗叫并未能早早唤醒这个尚还处于沉睡中的村庄, 林间灌木丛生, 寂静如常, 就连夏虫都尚在昏睡。
这路途上的一切与往常相同, 又不相同。
贺严冬来到猪圈, 谨记着刘站长之前的叮嘱这病是会传染人的。
于是, 他用塑料布把自己身上可能会和病猪接触到的部位全部遮上, 特别是手。
这些做完之后,他才把那些病猪全部扔到昨天下午刚挖好的坑里, 一起埋了。
小猪仔不过才刚养了一个月,虽说确实比一开始重了不少,但贺严冬一手一个还是轻轻松松的。他之前还总觉得这猪稍微大了点, 就越吃越多, 现在一琢磨好像也没多重。
病猪埋完, 贺严冬又拿草木灰把猪圈里里外外全部撒了一遍, 就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撒完最后一把草木灰, 贺严冬直起身,太阳刚好从地平线升起, 只是稍稍露了个头, 万丈金光瞬间便照亮了半边天。
贺严冬收拾好工具, 迎着辉煌灿烂的朝阳往山下走去, 身后山顶上雾霭渐消, 又是崭新的一天。
沉睡的村庄渐渐苏醒,回去的路上贺严冬碰到不少早起出来挑水的人,等他回了家马上也就要加入他们的队伍。
临到家门口的时候,贺严冬刚好碰到一大早就出来遛弯的老书记。
老书记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吃完饭来家里一趟。就甩着手直愣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