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被他嘴里的几个名词说得一怔,差点脑子成了浆糊,忙甩甩头,把之前要问的问题说出口,“你昨天说的表兄是何人啊?”
万俟峥也不隐瞒,直接道:“左金吾卫将军。”
容乐恍然,方才万俟峥说了一大顿,实际上就是在告诉他,如今管着京城严打这事的,是万俟峥的表兄。
而且以昨天万俟峥信一送到,当天晚上万俟岱就被抓这事来看,这位表兄还是个关系亲近的实在亲戚。
不得不说,听到万俟岱倒霉,容乐第一反应就是高兴。
方才在餐桌上,李元只囫囵说了个大概,起因结果都不清楚,于是容乐想把人找过来,让对方从头开始讲起。
万俟峥眉头一动,道:“李元在小院里能打听出什么?让孔昭讲给你听。”
容乐倒是不在意由谁来讲,在面前摆好点心茶水并瓜子蜜饯,睁大眼睛兴致勃勃地等着听故事。
孔昭是小院的管家,每天都杂务缠身,被万俟峥传唤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是要给世子妃讲有关万俟岱的事。
她心觉好笑,但毕竟是万俟峥的吩咐,只好将事情从头娓娓道来。
她声音清脆,说话条理清楚,对此事又一清二楚,容乐一边听一边笑,最后茶都喝不下去,生怕把自己呛到。
待听得万俟岱衣衫不整被从别院里压出来送到官署,和一干piao妓的纨绔子们一起哆哆嗦嗦蹲在墙角等着家人来接,他直接拍着桌子要笑倒在地。
孔昭对此当没看到,含笑接着说道:“……王爷气急,于是让人打了二公子三十板,现在王妃正照顾着呢。”
万俟峥看着容乐开怀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知万俟岱状况如何?”
孔昭垂首道:“那三十板子是实打实的,王爷亲自看着打的,听大夫说,二公子至少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万俟峥随意道:“那可糟了,十天后正好是百花宴。”他嘴上说着“糟糕”,但表情却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容乐这才想起,先前万俟峥曾对他提起过这件事,还问过他要不要去。
他好奇地问:“这个百花宴难道不能不去吗?”
万俟峥摆手命孔昭退下,然后对容乐道:“当然不是。只是百花宴上若是双方有意,正好能借此机会订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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