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喻影帝了吗?”他随便抓了一个工作人员问道。
“在医生那边,他刚才受伤了!”
盛星泽赶忙跑过去,“你说你是不是作死!”导演骂骂咧咧的声音最先传过来。
喻白一眼就看见了人群最后的盛星泽,他一个眼神让导演闭了嘴,朝盛星泽走去。
盛星泽一眼就看见了他缠着绷带的手。
“怎么伤到了?”
“刚刚拍戏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没关系的。”喻白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听到这话的导演嘴角抽了抽,真是有脸说出来。
他一开始就猜到喻白的这个小伤口和盛星泽有关,尤其是看到他拍完戏收尾的时候一副没出戏的模样把自己划伤的那一瞬间,导演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盛星泽没见到喻白的伤口究竟是怎样的,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还以为很严重,抓着随行医生问了很多注意事项,直到最后医生实在不耐烦了,“就这点小伤晚来点都愈合了,用得着这么夸张?”
“不严重吗?”
医生送给盛星泽一个白眼,十分不满地想把这两个小题大做的人丢出剧组。
导演仿佛看破了医生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把那两个人轰出了剧组。
往影视城外走去,盛星泽戳了戳喻白的胳臂。
“那个,中午我和庞时约了午饭……”盛星泽摸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地跟喻白说,毕竟把喻白一个病号留在酒店似乎太不人道了。
“我有事找他,一起。”
盛星泽本来也不想把喻白丢下,拉着他一起去了和庞时约定好的集合点。
三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火锅店,要了一个僻静的包间。
“鸳鸯锅可以吗?喻哥不能吃辣。”
庞时僵硬地点头,“你们点吧,我没什么食欲。”
盛星泽点了几个推荐菜,又把菜单传给喻白,“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点的我都可以。”
盛星泽点的菜很快就上齐了,服务员帮他们关好了门,包间中终于没有外人的打扰。
庞时的脸色很憔悴,顶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眼底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他又来找我了。”他声音虚弱地说。
“他不相信我和梦梦分手了,要求我立马给他打钱,但是我所有的积蓄都已经给他了,我现在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里还能管得了他。”
“报警了吗?”盛星泽的指甲敲了敲桌子,思索了一下问道。
庞时沉重地摇头,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盛星泽一看庞时的表情就知道是他的那位父亲打来的,没等他接通电话,他伸手夺过庞时的手机,接通电话,利落地按下录音键。
“龟儿子老子提醒你,一个小时我卡里要是没钱你就等着吧,你们这些明星不都是要面子嘛?老子赖定你了。”
对面的大叔带着浓浓地口音,粗俗不堪的语句一连串地钻进盛星泽的耳朵里,可惜盛星泽并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这位大叔,你刚刚说的所有话我都已经录音了。”
“你tm什么人敢管老子?”
盛星泽完全不管对面说了什么,反正一律听不懂,只管自说自的:“我不管你有什么靠山,我现在告诉你的是我手上有你赌博的证据,还有你敲诈庞时的录音,不想蹲局子你最好早点把庞时给你的钱都吐出来,老老实实地自己呆着别再给庞时打电话,不然就等着吃牢饭吧。”
对面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凌乱的脚步声,之后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交谈声。
盛星泽听了一下,没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庞时。
“抱歉突然这么做,这种人不威胁一下只会一直蹦跶。”
庞时摇头表示不在意,他更期待盛星泽说的证据,“你真的有证据吗?”
“没有,我怕就是逗逗他,不过这些东西应该不难查到,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庞时眼睛里慢慢亮了。
“不过我的建议是你现在最好把事情直接告诉梦姐,免得日后追悔莫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锅里涮的牛肉夹到喻白的碗里。
“还要什么?你受伤别乱动,跟我说我给你弄。”
“想吃辣。”喻白看着自己碗里清一色全是骨汤煮的,对旁边的辣汤充满向往。
“不行,医生说你要吃清淡一点。”他说着又往喻白的碗里夹了一筷子清汤的蔬菜。
喻白面前沾了辣椒的蘸水被盛星泽没收,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盛星泽吃得嘴唇都红了,滋滋地抽着气。
庞时看着对面两个人的互动,回想起原来和宾从梦的点点滴滴,握着手机的手不再犹豫,他动作迟缓地拨通了那个他在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号码。
“梦梦。”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庞时声音颤抖地叫了一声。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宾从梦的声音带着哭腔,庞时立马就心疼了。
“不会,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庞时犹豫了一下,心虚地看了盛星泽一眼,“对不起。”他低声。
盛星泽在他的对面不断做着口型,说出去,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