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减弱，箫声又起，所有的情绪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隐去，只剩记忆鲜活。
“风霜覆过流火，一岁又末。”
歌词中说尽了流年轮转，终于在最后一句所有的情绪和记忆全都定格，化作了故事末尾长安的一场大雪。
“醒木一声拍落，薄酒一杯浅酌，守这政通人和，独我。”
随着伴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谢昀偏过头去，看见这位翘楚正面容严肃地盯着他，一脸的若有所思。
陆辰现在就是非常挫败。
他的百万调音失去了意义，全程如同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只在必要的时候动一下就可以了。
谢昀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保持着微笑，问道：“陆老师，怎么样？”
陆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好奇：“你是学过唱歌吗？”
谢昀刚才对歌曲的演绎很完美，各种技巧也用得很熟练，并不像完全没有学过唱歌的样子。
谢昀上辈子的确受过系统的训练，要说学过也不算错，于是点了点头。
陆辰眼睛一亮，微笑道：“那太好了，我们再来一遍吧。”
对待学过唱歌的歌手和没有学过唱歌只是唱个主题曲的演员，自然不能用一个标准。
然后谢昀用了一个下午加小半个晚上的时间唱了十三遍。
陆辰最后仔细听了十三遍的效果，拍了板：“我们用第一遍吧。”
谢昀：……冷静，甲方永远都是爸爸。
某个一早就过来眼巴巴等着跟人一起吃晚饭的人硬生生在门外等了三个小时，连撕了陆辰的心都有了。
陆辰这边还在抱着录音听，冷不防隔着玻璃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是本着磨练有天赋的新人歌手的态度对待谢昀的，现在看来，好像有点……把人操练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