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鄞的手已经放在领口的系扣上:“累了,不想来回奔波了。”
凌苒急忙扑过去按住他的手:“我让马车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别人,本王今天就在这了。”
“不,不是!”凌苒急道,“这里可是候府。”
“那又怎样?我们又不是没在这里同榻过。”他说得理所当然,将凌苒的手拿开,继续自己的动作。
凌苒急忙道:“那次是八月十五,你情况特殊。我总不能看着你疼死,才让你在这里留了一晚。
现在你好端端的,何况马上就天亮了,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到你在这里,会被人误会的。”
帝千鄞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误会又如何?若是被人误会,本王可以负责。
苒儿,你很盼望本王那噬心之痛复发?”
“我没有!”凌苒眼睁睁看着他将外衣脱下,眼睛愈张愈大,“你诚心的!”
帝千鄞仅着洁白的中衣中裤,往榻上一躺:“苒儿不是说困了,怎么不睡?”
凌苒看看被霸占的榻,狠狠瞪着他:“这是我的榻!”
帝千鄞好整以暇地回望着她:“本王知晓,苒儿是在担心本王会把你的榻弄脏?还是担心不香了?
放心,本王已经梳洗过,苒儿若是不信,可以闻闻。”
凌苒深吸一口气,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赖在她这儿不走。真该让那两名守门的侍卫看看,倒底谁才是送上门的那个!
“好,你睡吧!”凌苒转身就要往外走,“反正芯玥和冷月不在,隔间没人,我去隔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