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想象中的宅斗为难,膳食心机,全都是多虑了,简单的吃了两口便觉得自己没了胃口,头重脚轻,有些发晕。
巧香,
我突然感觉有些头晕脑胀,便先去歇下了,若是有事,进来叫我便是。苏厌衾摸了摸有些发热的额头,晕晕沉沉的说道。
昨日夜里本就着了凉,今日又跪了那么久,加上苏厌衾的身子本来便弱,不病倒才怪。
主子,需要奴婢寻府医来给您瞧瞧吗?香巧的声音清脆,眼神带着几抹担忧。
苏厌衾摇了摇头,拒绝了。
一是因为她初来侯府已经非常引人注目了,不想第一日便又出了这些幺蛾子,省的旁人以为她是借题发挥想要勾引顾辞。
二是,苏厌衾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生病了一般抗一抗,多喝点热水就过去了,也不想麻烦别人。
苏厌衾回了房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显得十分古风优雅,非常简单的一个小阁楼,精致的雕花,透着贵气。
她却没有过多的心思欣赏了,踢了鞋子就打算睡觉。
因着是七月天被褥有些薄,她紧紧裹着,但是却感觉汲取不到一点温暖,寒气从四遍八分窜了进来,她哆嗦着慢慢睡着了。
安和堂
秋雨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手上拿着一串佛珠,随着她手指滑动,灵活的转动。
如玉阁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位小娘子似乎病了。黄嬷嬷随从小丫鬟手上端着的水盆里,拿出白色的脸帕,拧干,毕恭毕敬的递到秋雨澜面前。
嗯?可是传到侯爷那边了?秋雨澜睁开了精光微闪的眸子,拿起脸帕轻轻的擦了擦脸问到。
没有,巧香丫头说,小娘子不愿意麻烦旁人,连府医都没有请,说是睡一觉便好了。也是个妙人儿,这睡觉治病的方法,奴婢还是第一次听说。黄嬷嬷语气带着一丝打趣,一只眼还在默默打量着秋雨澜的表情。
秋雨澜抬了抬眼,小小的打了一哈欠,微微抬起手,黄嬷嬷连忙搭了上去,两人慢慢走进了里屋,随后秋雨澜的略带疲倦的嗓音响了起来。
多盯着点如玉阁,妙不妙的,现在谁又知道,不过今日这行为倒是像在跟老身示好呢。
翌日清晨
主子?主子?巧香提着早膳站在门口叫了好几声,见没人答应,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苏厌衾那原本冰肌莹彻的脸,此刻满脸绯红,双目紧闭,难受的皱着眉头。
巧香连忙放下手中的早膳,上前轻摇着苏厌衾的手臂,语气急切:主子,主子。
苏厌衾被吵了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要说话,让她别担心,但是喉咙干涩的厉害,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巧香摸了摸那烫手的额头,吓得一缩手,连忙说道:奴婢这就去请府医,这般严重可拖不得了。
说完便疾步离开了,苏厌衾伸了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袖,最后只能慢慢的垂了下去,闭上眼又晕了过去。
老夫人,那如玉阁那位,好像病得挺严重的,巧香正跪在和安堂请老夫人批准去请府医呢。
黄嬷嬷与巧香私下是有些关系的,巧香是她哥哥的孙女,托她帮忙进入了侯府。原想着如玉阁是个偏远幽静的好去处,如今却进了一个主子,还不知是福是祸。
秋雨澜闲来无事,又对儿子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充满了兴趣,还有就是想探一探这苏氏的底。
走吧,老身也跟着走一趟,看看这苏氏到底是怎么个病法。
秋雨澜坐在圆桌旁,打量着床上虽然重病,但是还难掩绝色的美人,就算看惯了京城各色美人的侯府老夫人,都要忍不住心中惊叹,这苏氏倒是称的上一个绝字。
眉如远山近水,鼻似高山流水,朱唇玉面,眼下一颗泪痣,更是衬得楚楚可怜,百般爱怜,淡妆浓抹总相宜,多一分艳俗,少一分寡淡。
秋雨澜手指轻点着木桌,心中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若是如此女子,辞儿似乎不亏呢。
袁府医皱眉收回搭在苏厌衾皓婉上的手,向着秋雨澜行礼问安:老夫人。
嗯,如何啊?
袁府医表情有些莫名,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秋雨澜沉静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语气带着几丝凉意:怎么?并无大碍?
诶。不是,是说了一半,他又停住了,一脸为难的样子。
如实说来便好,老身活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秋雨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端起一杯温茶抿了抿。
这位夫人,是是被索取过度,掏空了身体,再加上着了凉,受了寒,所以才会高烧不退。袁府医说完便低下了头去,心中暗暗腹诽:没想到这侯爷如此生猛啊。
秋雨澜波澜不惊的脸上,眼皮跳了跳,手一抖茶撒了一桌,留下了淡淡的水渍。
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语气有些生硬:袁府医安心开药便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和老身说,我那还有几株上好的人参用来补身体都是极好的。
是,这就去开药方,每日三顿,不出七天便可以好了,不过袁府医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