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重乔呼吸平稳。
陆遇舟注视了他片刻,伸手暗灭了床头的灯。
靠的这么近,呼吸相闻,道晚安的时候仿佛应该在怀里人脸上亲一下才正常,但陆遇舟忍住了。
爱重到了极点,一星半分的轻薄都舍不得。
……
池重乔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的时候人还是蒙的。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虽然烧退了,但感冒还没好,浑身都疼,而且昨晚高烧之后人有点脱水,软绵绵地也没力气。
我这是叫人日了吗……
池重乔很长时间没有生过头疼脑热这种小又缠人的病,醒过来还是糊里糊涂。于是一个可怕的想法摸上来,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拍回去了——他还在家里。
他摸到手机,一看时间脸色顿时就变了——十点二十七了!他今天还有戏!
池重乔猛地翻起身,可惜他腿软哪儿都软,没翻起来。
这时候陆遇舟端着粥进来,“给乔哥请过假了。”
池重乔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举起手,对着手背上的针孔看了一会儿,“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烧了?”
陆遇舟放下粥碗,“嗯,烧到三十九度,不叫医生就烧成傻乔哥了。”他试了试粥碗的温度,“粥还烫,乔哥先去洗漱。”
池重乔点头,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刷牙的时候,池重乔对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色皱眉,心想:“估计是昨晚上喝酒之后被空调冷风扫的。”
他洗漱过后人清醒了很多,坐在陆遇舟面前,“昨天晚上太麻烦……”
陆遇舟转头:“乔哥跟我客气真伤人。”
于是池重乔一句客气话说了一半又咽回去了,他踌躇一会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头注视着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