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太子束发后未满一年,先帝宣召携公主微服私访,令太子监国。
谢景瑞拿来一身素雅衣裙问她要不要穿这身出宫时,丰年还是问出了口
“你当真放心把一国之重交到那孩子手里?”
谢景瑞愣了愣,把裙子搭到手臂上
“我当初继位的时候,也是这么大。”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丰年觉得他明知故问,谢景瑞自己是经过惨烈的夺嫡之争最后选拔出的皇帝,可当今太子却是圣上唯一的儿子。
谢景瑞把手里的衣服交到一旁的宫女手上,自己半跪到丰年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眼睛道
“我自登基以来,改革新政,惩治污吏,又为大周留下了下一任继承人,自问已经履尽为君之责。”
话说到这,他目光变得柔和
“接下来,便该履行为夫之责了。”
出发前一天,丰年去了一趟贵妃墓。
那个靓丽的女孩在她的记忆中印象不深,只知道她常变着法子送吃食到谢景瑞宫中讨他欢心。
真心也好,为了家族的虚情也罢,最终她诞下皇帝唯一的子嗣后没多久便病逝,无论哪一方面都算是得偿所愿。
放屁。
丰年一回想,恍然发觉已经过了十五年。
十五年前,谢景瑞提拔武将,扳倒了原本的文官之首,举用科举选拔的新秀。
当众人都以为此后齐家、刘家必将成为朝中文武两大巨头相互抗衡时,原本在党争之中持中立态度的王家却因家女产下嫡长子而突然卷入漩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