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纸早已经变得半点不剩下。
推门走进,只见方初尧躺在一堆杂草上,土地庙虽能遮雨,但却四处漏风。
云知岁眼尖,一眼便看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紧皱起眉头,依着方初尧前天那个脉象,不用方父说,云知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初尧脸色惨白,嘴唇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了,但他的裤子上,尽是血渍。
方初尧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走上前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云知岁伸手诊上方初尧的脉。
云知岁心情复杂,这是她同男主第三次见面,但每一次见,好像她都在替男主诊脉。
方初尧的脉象已经几近摸不到,要不是云知岁诊脉经验丰富,使唤出看家本领感觉到,怕是眼下直接可以替人收尸了。
收回手,云知岁抿了下嘴,方初尧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流没了。又因为他小产没有得到休息,在加上发烧,所以体内一直在出血。
眼下看着已经不出血,那是因为没什么可往外流的了。
方初尧一直昏睡,起初是因为发烧,但眼下是因为失血过多。
现在情况确实有些困难,云知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紧张的方父,云知岁开口:
“叔叔,孩子没保住,他小产后没得到妥善医治,我现在要立马替他施针,虽然有些艰难,可我会尽力的。”
将怀里剩下的银两拿出,方知岁只留了部分铜板:
“我还需要几味药和锅,只能麻烦你再走一趟,切记不要去刚刚那家药铺了,免得老板又为难您。”
方父片刻不敢耽搁,连忙拿起银子跑了出去。
云知岁见一旁枯树枝,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用杂草做引子,点燃了一小堆火。
拿出银子在上面大致消了消毒,云知岁回到方初尧身边跪好,沉了沉心后,伸手拿针,稳准的扎到穴位上。
头上和胳膊上的还好说,但是要扎到前胸与小腹时,云知岁犹豫了。
女尊国男子最重贞洁,自己这么随便扒人家衣服,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