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收回手,蜷着手指不着痕迹地摸着湿湿的掌心,按捺着极力在造反的心率,认认真真地道:“有一件事儿还没来得及跟夫君说。”
谢瑾年扬眉,示意他洗耳恭听。
静姝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仔细措辞一番,才道:“在启程返京之前,谢老爷曾经执意要留澜哥儿在南虞,母亲从中斡旋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知夫君与谢老爷之间有没有达成什么协定,若是有那便是我杞人忧天,若是没有那他是有□□是想留澜哥儿做个‘人质’。”
“没有协定。”谢瑾年否认的十分干脆,“澜哥儿可是娘子的心肝儿,为夫不可能挖了娘子心肝儿去做交易。”
真是越来越会说了。
静姝压不住唇边眼尾的笑,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
谢瑾年不禁亲了下静姝的眉心:“况且父亲想留澜哥儿在南虞,未必是要拿他做‘人质’。谢家几房关系错综复杂,眼下这般格局正好,唯有由澜哥儿这个名正言顺的承重孙接掌接下,才无需重新平衡各方的势力。”
说着,谢瑾年轻笑了一声:“在为夫看来,与其说他要留澜哥儿做‘人质’,倒不如说他是懒得熬心熬神地操心谢家各房的实力洗牌,想图个省心直接来培养澜哥儿。”
想想谢老爷那甩手去繁花苑躲清静的行径,谢瑾年轻舒了口气:“图省心倒也是父亲能做出来的事儿。”
谢瑾年笑问静姝:“可以放心把澜哥儿留在谢家了?”
静姝犹犹豫豫,攥着谢瑾年的手轻晃:“澜哥儿那么小呢。”
谢瑾年似是被静姝晃得没有法子,含着笑无奈道:“澜哥儿不能随着娘子嫁入果毅郡王府,更是不能入皇室玉牒,不过待得我们大婚之后,娘子可以把他接到身边儿来教养。”
很好,名分留在谢家,教养接着归她。
静姝眉开眼笑,抱着谢瑾年重重地啃了一口:“夫君,你真好。”
谢瑾年忍俊不禁,揽住静姝的腰,笑道:“夫君这般好,便好好等着为夫来娶你。”
我记得泰老爷对我并不怎么满意。
果毅郡王夫妇是纸糊的老虎,泰老爷才是真正的终极boss。
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