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皇宫同时落成,差别只在于:静姝面皮儿薄,皇宫一经抠出来便昭显于人前;谢瑾年能装,谢氏皇宫被完美地藏在地下,成了地宫,说起来倒也算应了这灵堂的景儿。
静姝瞪着水润的眼,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红着脸推谢瑾年。
谢瑾年垂眼看着红晕蔓延进衣领里的娇娘,含着笑轻允了一下软韧的唇,才施施然松口,笑道:“这小崽儿可真没眼色。”
静姝好气又好笑,轻啐:“谢公子,讲点道理。”
谢瑾年亲亲静姝飞扬的眼尾,抱紧怀中娇娘,漫不经心地道:“跟他我需要讲什么道理?”
啧!
这扑面而来的专横气息,光闻着拳头就有点硬。
静姝指尖戳上谢瑾年硬邦邦的胸口,似笑非笑:“谢公子,他是谁?”
他是……
谢瑾年垂眼与静姝对视,无奈道:“他是我们的小崽儿。”
静姝哼笑:“很不情愿啊,谢公子。”
谢瑾年莞尔。
垂眼看着怀中又开始“恃宠而骄”的娘子,轻笑:“没有。”
静姝撇嘴,用眼睛说着不信。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
在他家娘子眼皮子底下戳小崽儿q弹的脸蛋儿,觉得很好戳,又不紧不慢地戳了两下:“若是为夫不情愿,他如何能成为谢家嫡长子?”
提到这个嫡长子的身份,静姝便不自禁有些心虚,霎时丢了“兴师问罪、不依不饶”的兴致,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眼看着静姝在他提及“嫡长子”后,便低垂下眼睑,从“恃宠而骄”的猫儿,变成了心虚懊恼的小兔子。
谢瑾年方知他家娘子心里原来还藏着这么一段儿心事,不由莞尔。
捏着下巴迫使静姝与他对视,谢瑾年含着笑问:“娘子素来豁达聪慧,怎的偏偏在这件事儿上钻起牛角尖儿来了?”
静姝垂着眼,盯着谢瑾年色泽浅淡的唇,咕哝:“不是钻牛角儿,是着实觉得我自己个儿做的有些过分。”
谢瑾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