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事有不巧,我家相公昨个儿突然旧疾复发,病得着实不轻,便是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
米姝半信半疑。
然而,静姝那满脸哀泣又不似是作假:“这话怎么说的?谢公子不是才刚携你回南?怎的就……”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静姝摆出一脸一言难尽,轻叹,“本就舟车劳顿,家里又不安生,又累又气的诱发了痼疾,此番病势汹汹,还不知能不能熬的过去呢!”
米姝一时无语。
谢家大少爷的病,她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是病得这般严重,那她此番冒然相求便有些没眼色了。
只是,她又着实担心她家王爷,不禁厚着脸皮相求:“若是谢家公子好转,能否……”
静姝冷下脸色,打断米姝的话:“好叫米侧妃知道,外子至今昏迷未醒,民妇此番上山便是来给外子跪经祈福的。”
这一声米侧妃,便是告诉米姝,她们没什么旧日情谊可议了。
米姝神色微变,垂眼道:“那便请谢少夫人跪完经,再求谢公子帮忙寻一寻我家王爷的下落。”
静姝起身,摆出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姿态:“此次祈福民妇是要跪足七七四十九日的,若是米侧妃等得了,也不是不可。”
米姝神色一寒,盯着静姝便要发怒。
静姝却是看都没看她,直接由立冬扶着离了凉亭,连她心爱的茶点也不想要了。
经了这一番插曲,静姝神色便有些寡淡。
彩云见了,便在旁边绞尽心思地说些俏皮话逗静姝开怀。
静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着彩云叽叽喳喳的声音,心中想的却尽是米姝此行的深意。
既怕是她疑心端肃郡王落在谢瑾年手里,特意来找她套话的,又怕她是跟什么人联合起来,想通过她来算计谢瑾年,还有些担心那端肃郡王当真在谢瑾年手里,谢瑾年一时不察露出端倪被人捉了把柄……
诸般揣测在心底滋生,静姝兀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就有些想谢瑾年。
这要是有谢瑾年在身边儿,又哪里用得着她费脑子想这些弯弯绕绕。
彩云见静姝始终不得开颜,不禁直接劝道:“姑娘何必为着个不相干的人愁眉不展?她便是端肃郡王侧妃又能如何?在咱们南虞也翻腾不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