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三婶儿便是狡辩也无用。”
谢三夫人脸霎时涨红,也不知是被气得狠了,还是连她都觉得谢三老爷是故意想要耽搁谢瑾年的命,竟是瞪着静姝,嘴皮子翕动半晌也没说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谢老夫人隐含嫌弃地斜睨谢三夫人一眼,开口接过了话茬:“行了,你才刚进门儿好些个事儿都不知道,会这般误会了你三叔也不足为怪。”
听着谢老夫人把她使人打谢三老爷归结到了误会上,静姝立马见好就收:“我也是被三叔逼得急了。”
“你三叔待年哥儿,那可是比待利哥儿还亲,再不会害年哥儿的。”说完,谢老夫人不着痕迹地给谢三夫人使了个眼色。
谢三夫人难得机灵,立时会意:“可不就是这么个话儿!想当年年哥儿不招大夫人待见,险些被大姑奶奶……”
“说那些有的没的做甚么!”谢老夫人兀然截断谢三夫人的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三夫人一眼,问静姝,“年哥儿身子骨儿如何?蔺先生怎么说?”
静姝视线不着痕迹地在谢老夫人和谢三夫人身上打了个转儿,思量着谢瑾年的谋算,脸上故意堆出一脸勉强,绞着帕子道:“蔺先生说,世安将养些时日便无碍了。”
谢老夫人人老成精,自是看出了静姝的言不由衷,不禁肃起脸来冷声问:“静氏,你跟我说实话,年哥儿可是不大好?”
静姝垂眸,不吭声。
谢老夫人转着沉香木手串,等了片刻,见静姝不肯开口,一指在屋里伺候的大丫鬟春梅:“去,把蔺先生请来。”
静姝似是再也瞒不住,帕子一捂眼角,呜呜哭着说:“祖母,无需去请了,我说……”
谢老夫人立时摆手,示意春梅回来:“莫只顾着哭,快说,年哥儿那身子骨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静姝用帕子捂着脸又哭了一会子,才抽抽噎噎地道:“蔺先生说,世安这遭吐血昏迷若是救治及时当还有一线生机,偏偏世安命不好,在门口耽搁了好一会子,硬是耽搁了救治……”
“年哥儿家的,你可别血口喷人……”谢三夫人听着静姝的话音儿,再不敢任她说下去。
谢老夫人对谢三夫人的忍耐却是到了极限,打断她的话后直接撵她道:“老三家的,你且回去看看老三,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谢老夫人发了话,谢三夫人磨蹭了一会子,悻悻地离了积善堂。
待谢三夫人走了,谢老夫人缓下声色,问静姝:“年哥儿家的,你且慢慢说,年哥儿到底怎么回事儿?”